「這可是瑤兒說的。」
大掌撫著她的腰肢,她感覺身上一涼,季明瑤突然從睡夢中驚醒,苦著臉說道:「我好累,好想睡覺。」
她差點忘了,裴若初總是愛纏著她做那事,在床上,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她以身犯險,只為懲罰他,可卻忘了他們之間的體力懸殊。
裴若初雖然選擇強忍心酸,甘當替身,可還是想要小小懲罰他懷裡的磨人小妖精。
季明瑤越是想睡,裴若初卻偏偏不許她睡,親她的唇,親她敏感的耳朵。
掐著她的腰肢,隔著衣料摩挲,偏偏季明瑤極其敏感,如此這般同她痴纏,哪裡還能睡得著。
半夜已過,她又困又累,氣鼓鼓地起身,「四郎,不要再鬧了!」
裴若初卻促狹地道:「好不容易才和瑤兒共度良宵的機會,便不該浪費光陰,長夜漫漫,豈能浪費在睡覺上,阿瑤當與我共赴極樂。」
「方才瑤兒分明也是極享受的,不是麼?」他握住季明瑤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阿瑤,想摸摸麼?」
齊宴那風一吹就倒的書呆子,那清瘦的身板,會有腹肌麼?顯然是沒有的。
齊宴古板迂腐,能在房事如他這般放得開,甘願為她做那些讓她愉悅的事麼?顯然也是不能的。
而他身上還有諸多好處,齊宴也是沒有的。
瑤兒喜歡什麼樣的,他便變成什麼樣的,瑤兒不喜歡他的瘋狂狠戾,他便將自己性格的這一面藏起來,一輩子都不讓她察覺。
瑤兒不喜歡他的處心積慮的算計,那他便再藏的深一些。
只要他掩飾的足夠好,那他便是最完美的夫君。
季明瑤像是故意氣他,被要的狠了,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四郎既然有此情趣。我自然得遷一些。」
氣死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代價便是,她的腰差點被折斷,裴若初像是一頭餓狼,同她抵死纏綿,仿佛要死在她身上。
最後,她和裴若初都精疲力盡,不彼此折磨,而裴若初也倒在榻上,體力消耗殆盡,也沉沉地睡去。
她抱著自己的衣裙,將環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挪開。
窗外天色漸漸明亮,再過兩個時辰便要天亮了。
她咬牙切齒地罵裴若初一句禽獸,拖著疲憊的身體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可她剛要出去,裴若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阿瑤這是在床上膩了,想試點新鮮刺激的麼?」
「不了,不了,已經夠刺激的了。」
她可不想死在床上。
某人慾求不滿,就不怕縱慾過度,英年早死麼?
「如果阿瑤覺得我方才侍候的不好,也可叫方才的三人進來一起伺候阿瑤?我記得阿瑤來怡紅館可是一共點了四個小倌,若是不都嘗試了,錯過了豈不可惜。」
「我還記得瑤兒豪言壯語,可是打算夜御四男呢?」
還夜御四男,只一個裴若初,她都已經吃不消,此刻她的雙腿抖得連走路都走不穩了,都怪他!
「我年少輕狂,不知深淺,四郎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急於一時,改日再嘗試也未嘗不可,四郎說對吧?」
裴若初眸色一暗,方才季明瑤身中情藥,神志不清時,將當成了齊宴也就罷了,可如今她已解了藥,她卻未覺得自己和齊宴如此親密有何不妥麼?
她還記得自己已經嫁入東宮,與他行過夫妻之禮,已經為人妻子了麼?她便如此不守婦道,熱衷給自己的夫君戴綠帽子。
難道她也想養齊宴當外室?還是說她如此這般抗拒成為他的太子妃,其實是想嫁給齊宴。
裴若初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若非當初她被陸文瑾強迫,雖然那時她並未答應齊宴自薦招為郎婿,只怕是擔心委屈了齊宴吧。
若他沒有設計娶她為太子妃,而是讓季明瑤自己去選擇的話,她到底又會選誰呢?恐怕會選擇齊宴多過選擇他吧!
裴若初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原以為將齊宴放在身邊看著,他的一言一行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最為穩妥的。
如今看來最穩妥的是讓齊宴從季明瑤的眼前消失。
他著實低估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也低估了齊宴時刻想要撬牆角取代他上位的毅力。
恐怕齊宴並非被人綁來的,而是得知季明瑤來了怡紅館,他心甘情願跟來的。
他也曾勸齊宴娶妻,還要給齊宴賜婚,他卻執意不肯娶妻,定然還未對季明瑤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