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憑感覺往嘴邊送吧。
好像碰到了嘴。怕灑,慢慢傾斜杯子。
懷裡的人鼻腔里吸了幾下,是水聲,接著是一陣咳嗽:「什、什麼呀,難、難受!」
呃?餵鼻子裡了?
李雲禮無奈了,重新將杯子放好,按亮手機,從桌子上抽出好幾張紙給她擦鼻子,水順著往下,流到了嘴上,脖子上,還有、還有......
再往下擦就會要了他的命了,不管了!反正灑的也不多。
手機息屏了,屋子裡恢復了黑暗。李雲禮將滑落的被子重新給她裹好,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懷裡,又重新按亮手機,借著點光:「葉洛,喝水了。」
咕咚咕咚的水聲,聽得李雲禮也跟著嗓子乾澀。
還剩小半杯子,黑暗中,他仰著脖子一口氣喝掉。
和平時的水味道不同,有淡淡的酒氣,還有淡淡的甜。
重新摸索著回到床邊,聽到她翻身和一條腿抬起又砸下去的聲音,不確定她是不是蓋好了被子,這光溜溜的別再搞出病。
伸手準備去摸被子再蓋一下,整個人卻一下子僵硬了!
很明顯,是一團細膩的軟綿綿,上面明顯多出來的一顆正好吸了一下他的掌心。
帶著電流的癢意從頭頂滑到腳,這他媽的當真是把他往絕路上逼!
不敢想像開著燈,此時屋子裡是個什麼景象!
她平時就是這麼睡覺的嗎?!怪不得天天鎖個門!看著乖里乖巧的,怎麼睡個覺這麼肆意妄為呢?
天殺的,有個地方又又又脹起來了!
他說錯了,被下|藥的不是葉洛,而是他。
這一晚是李雲禮這輩子最狼狽的一個晚上。
摸著黑頻繁進出浴室,沒有一點睡意,渾身上下猶如著了火一般,一次次被點燃。
天亮後,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房間裡有了些微的能見度。
於是,葉洛一醒來,神志未清眯縫著眼,半撐到床邊,就看到他渾身散發著濕氣,光著上半身,從浴室出來。
身上沒擦乾的幾顆水珠,從胸肌滑到腹肌。
就在這一瞬間,葉洛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想男人想瘋了。被折騰了一晚的春夢,這是捨不得離開夢境,又接上夢了?
不對,不是夢,說不定是幻覺。
因為這不是她的房間!她不可能不睡自己房間!
直到李雲禮從浴室門口走到她面前,淡淡問了她一句:「終於睡醒了?」
葉洛一個哆嗦,終於反應過來不是夢,更不是幻覺。
她半醒不醒把自己裹成一個雪人。
「怎、怎麼回事?」
李雲禮俯身看著她:「全忘了?」
那他一晚上不是白忙活了?
葉洛大腦里浮現出自己的夢,脫了衣服,被李雲禮按進水裡,一陣窒息後,被他瘋狂占盡了便宜......
不會都是真的吧?天那那!!!
她伸出光溜的胳膊揉了揉眉心,昨晚她跟林容在天台喝酒,想起了葉拾,她喝多了?
之後呢?林容把她送進來的?
這個該死的女人!開玩笑越來越沒分寸了!
她可是無論躺在哪裡睡覺,哪怕是在夢中都會把衣服脫光才能睡安穩的啊!
這不是自動送上門嗎?李雲禮一定以為她是故意勾引他的!所以,兩人做過了?
一定做過了!
哪個男人面對脫光的老婆無動於衷啊,我滴個神啊,這不如讓她去死!
完了,徹底完蛋了!
她逼不得已維持的人設崩塌了!
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要是這麼不湊巧,一次就中獎,她拿什麼活下去!
葉洛捂著臉,渾身發燙,帶著最後一絲希望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支支吾吾問:「我、我們......」
李雲禮挑眉:「怎麼?」
葉洛硬著頭皮:「是不是……那個了?」
「哪個?」
「就、就那個......」
見她就是說不出口,李雲禮換了個方式逗她:「你沒感覺?」
葉洛噎住,也不是完全沒感覺,夢裡感覺很瘋狂很瘋狂,但要說有多少感覺她又記不住了,要死了,到底是啥感覺,她的第一次居然就這麼稀里糊塗過去了?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現實了,誰叫她主動脫了衣服爬上了這個名義上的老公的床呢?這要是李雲禮還拒絕,就只能說明他不是個男人了。
葉洛生無
可戀一般把臉埋下來,有氣無力說了句:「家裡沒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