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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喜歡。」有魚回答得很快,半點猶豫也無,他偏頭逗肩上的鴿子,半晌說,「但我想把這件事告訴聯會。」

「哈,你居然是個心軟的。你就不怕沾上麻煩?或者說,不怕我在哄騙你,摻了假消息麼?」邰秋旻托著下巴對他眨眼笑,「你不是不愛管這些閒事麼,怎麼,原來貓貓濾鏡這麼大哦。」

「不知道而不救和知道卻不嘗試救是兩碼事。」有魚說,「在不搭上自己性命的情況下……我見不得有人死在我面前。」

邰秋旻不說話,目光帶著點探究。

「再說了,謝天謝地,我們已經惹上麻煩了。」有魚沖他使眼色,示意他們周圍帶了條尾巴,「在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你不是海苔前,我決定暫時信任你。請多指教,一條繩上的秋螞蚱。」

邰秋旻對此有些不爽,但貪戀這種被選擇的感覺。

他起身負手站於欄杆前,湖風略微吹起白T下擺,垂眼微笑時鴿群自他周圍肩頭呼啦飛起,而身後,是各個年齡段皆可見的百態溫情戲。

世間其樂融融,不過如此,以至有魚恍惚了一瞬。

邰秋旻在這時拿腔拿調地說:「好吧,擺擺螞蚱。」

「你叫我什麼?」有魚餵鴿子的手一頓,「你從哪裡學的詞?」

「擺擺,」邰秋旻字正腔圓,「你們方言裡不是把魚叫擺擺麼?我之前在醫院聽見的——今晚吃擺擺哦。」

有魚作勢要揍他,手裡的鴿食一把扔過去,邰秋旻立馬折身跑。

他們從人群間穿過去,從每一張笑臉間穿過去。

鴿群盤旋,灰白所過之處,皆是歡聲笑語,還有七彩的泡泡雨。

第27章 眼志

游翠湖附近,僻靜街巷一隅。

有魚以手刀放倒第二個人,招呼邰秋旻過來捆人。

後者仍然召不了藤蔓,索性撈了把教堂背後的藤條過來,不願幹活,只遞過去說:「送去聯會,當見面禮?」

「我只是討厭有尾巴,又不是要砸場子。」有魚搖頭,邊動作利索地把人綁好,「他們身上有聯會的味道,但是……還有一股水腥氣……」

「應該是水路過來的,這湖還挺深。」邰秋旻探頭看完湖褶,轉臉發現有魚在隱晦地嗅自己,索性微微笑著探過上身,湊近些說,「怎麼,我身上也有水腥氣?」

「不太一樣,」有魚退開幾步,不自在地撇開臉,耳骨夾附近的皮膚有些泛紅,大抵是過敏,「類似雨後新山的味道。」

邰秋旻一哂:「我就當你說的是好聞了。」

有魚抓過他手腕,垂眼說:「去聯會吧。」

「這麼急哦,」邰秋旻轉腕輕輕掙開他,翻掌往上,輕拍過他垂攏的手心,「給我一樣東西,定位。」

有魚表示沒有,並對這種有限制的瞬移能力抱以無語凝視。

「其實如果你覺醒了的話,我們可以體驗不濕身走水路。」邰秋旻朝碧波微瀾的游翠湖抬了抬下巴,三連質問,「有魚類的本能麼?有渴水的衝動麼?有對天空或者水域的嚮往麼?」

有魚直到現在都沒什麼身為非人的覺悟和實感,縱使他在很小的時候,就隱約覺得自己和同齡人相比,似乎有些不正常,譬如相當經餓和耐疼,可是這種隱晦的「不正常」在年歲里慢慢被消磨,逐漸變得寡淡或平常。

他腹誹魚類為什麼要嚮往天空,水陸空三棲也太貪心了,學著對方口吻,邊歪頭說:「有把你扔下去的想法呢。」

邰秋旻表示有些受傷,遷怒旁人,動作粗暴地扯下了某位昏迷大哥的項鍊,合掌於胸口:「希望他倆沒什麼二身份或者組織,我可不想知道些政治秘辛,又被暗殺。」

有魚盯著他沒說話。

「擺擺,那位發呆的魚擺擺,」邰秋旻拖著尾音說,「你現在可以抓著我了。」

有魚嫌他麻煩,一會讓抓一會不讓抓,索性略略握住了那根粗辮馬尾。

那手感是真好,涼滑得跟絲絨緞子似的,有魚頓時很想在手腕繞一圈,再下扯。

每每這時,對方頭顱必然會順勢緩慢揚起,溫玉雕似的臉上,一雙眼瞼半落,上下睫微微錯在一處,正好半勾住那顆紅痣,而尋人抬眼時——

邰秋旻突然想起來般,涼涼道:「你上次抓我頭髮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有魚思緒驟斷,喉結一滑,不動聲色地放開辮子,轉而抓住了他的衣擺。

有隻鴿子收翅落於湖畔圍欄,腦袋微歪,盯著兩人好奇觀察。

邰秋旻的掌心正迸出青金色的光芒,周遭景色與遠處人群同時開始發白。

有魚不由自主地盯住那隻鴿子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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