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伸出3.5厘米的小短腿使勁扒拉一下,把貓條扒拉到自己懷裡,「你明明答應我,好好打針就獎勵貓條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是嗎?」男人涼涼道:「我只是答應給貓條,又沒說給多少……」他看了眼姜珩吃了一半的貓條,「半根差不多了。畢竟有的貓昨天晚上撒潑打滾已經吃了一根了。」
姜珩:「……」
天又塌了。
他悶悶不樂地垮著一張臉,半響,頭頂傳來一聲很淺的笑,柔柔的,像風拂過。
順著他肚子滑下去的貓條被兩根修長的指尖捏著又塞回了點,姜珩被拎著舉到陸沂川跟前,一人一貓面對面。
幾秒後,他看著男人眉梢挑了下,曲了曲食指,然後——
咚!
姜珩縮著腦袋。
「絨絨是只小笨貓。」
陸沂川說。
……
陸沂川的車前排座位中間有一個杯架,拆掉杯架后里面空出來的位置剛好可以放下一隻貓。
姜珩坐在裡面,兩隻前腿搭在上面,歪頭看向陸沂川,「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男人扣上安全帶,扭頭看姜珩,頓了頓,問他,「絨絨會害怕嗎?」
他問得無厘頭,但姜珩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們的車停在路邊,汽車來來往往的聲音很明顯,每次坐上車,姜珩的心跳都會不由自主的加快,會害怕。
但現在,他好像又沒那麼害怕。
他老實開口,「會,其實一開始每次坐車都會害怕,後來遇到你……」
說到這裡,小貓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把搭在上面的腳收回去,整隻貓團成一個帶著銀邊的小湯圓。
「跟你在一起我就沒那麼怕了。」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跟陸沂川在一起,出了事他肯定會保護他。就算……跟他在一起,哪怕是死亡,姜珩也接受。
他眼底的信任和依賴太過於真摯,光看著,陸沂川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許久,他才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指,抬起手揉了揉小湯圓的腦袋,聲音低啞,「其實這樣看來,絨絨也沒有那麼笨。」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珩張嘴,咬住了男人的手。
兩個多月的幼貓,乳牙都還沒開始換,咬人都怕崩了牙。
陸沂川抽出手,「都說了,我的手不乾淨。」
姜珩沖他喵喵叫!
男人拿著濕紙巾擦手,看他這樣,終於還是笑了,「還沒我手大,脾氣倒是不小。」
他道:「你的小老鼠不是跑柜子底了,那還要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