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正好在旁邊,瞥了他一眼:「我訂的。」
徐必赴被噎住,看了他兩眼,訕笑著給自己的嘴拉上了拉鏈。
天知道高明哲會有多占地方,雖然他不胖,但他長啊!
一胳膊過來都能見血封喉。
徐必赴真的有點怕自己晚上被高明哲砸死。
「要不再訂一間?」高明哲撓著頭,「我睡覺可能得斜著,不然床不夠長。」
徐必赴連連點頭,轉身就給前台女生來了個wink:「小姐姐,再開一間吧。」
工作人員應了聲,笑著在電腦上點了幾下。
片刻後。
「不好意思啊,」工作人員抱歉笑笑,「沒房了。」
「我擦了,」徐必赴無語凝噎,「清明都不回去燒紙嗎?」
林閒卡皺眉:「能不能文明一點?」
徐必赴:「哪不文明?非要說上墳?」
林閒卡:「就不能是掃墓嗎?」
「嘿!」徐必赴來了興致,二話不說掏出手機,直衝林閒卡過來。
只見他在歷史消息里搜索了下,接著把屏幕轉向林閒卡。
「燒紙!」徐必赴說,「我們那邊就是燒紙!」
林閒卡看過去,還真是跪著燒紙。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明顯的感受到地區差異。
他印象中這種節目應該是買一束花,拿去放在墓碑前,再說幾句話,跟年終報告似的,匯報一遍自己的成績就完事兒。
「好了好了,」邢放見兩人僵持,有些頭疼的上前一步,站在中間將兩人隔開,「不同的地方習俗不同,別糾結這個。」
說著他轉手把房卡遞給徐必赴:「我和賀宋提前訂了酒店,這間房正好給你住。」
徐必赴剛剛還迫切想要理論一番的急切瞬間被撫平。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房卡。
徐必赴感覺面前這人能一拳掄飛他。
「謝謝謝謝。」徐必赴連聲道謝。
此刻,剛和秦起低聲密謀結束想要把這間房讓給徐必赴住的江幸愣在了原地。
林閒卡看到他抬著手,手裡還夾著房卡,看著好像要遞出來的模樣。
隨口問:「怎麼了江爹,你倆也訂了其他酒店房間?」
說對了。
真聰明。
「沒,」江幸悻悻然扯了扯嘴角,把房卡塞進兜里,「怎麼會,沒有的事。」
林閒卡皺了皺眉,總感覺此地無銀三百兩。
江幸和秦起房間最靠里,林閒卡和張文智那間最靠近電梯。
江幸光掃了眼心中便覺不妙。
這要是出去一趟,被撞上的概率豈不是很大。
但他也不好意思說換個房間,沒什麼合理藉口。
因為想著最終要去試水床的事兒,江幸稍微有些晃神。
直到進入房間後他才醒了過來。
電動窗簾嗡嗡作響,映入眼帘的就是超級大的落地窗,電視櫃旁有個小型圓桌,奶白色,上面放著一盆白色的還挺好看的花,配套還有個單人沙發。
再往右看還有個書架,書架旁是一張書桌。
最中心的就是那張大床,床頭是繁雜的雕刻花紋。
浴室更是分了浴缸和淋浴,整個房間一眼看去最少能有四十平。
江幸眼睛轉了一圈,才轉頭看向秦起:「這是你說的隨便訂的房間?」
「嗯。」秦起應了聲,自動窗簾緩緩合上。
窗簾遮光很強,在最後一絲縫隙消失時,房間內的暖光燈將人強行拉到夜晚。
秦起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神情晦暗地朝江幸招了招手:「快來。」
江幸腦子轟地一聲,炸了。
秦起是這個世界上最能裝的人,看著挺冷淡一人,怎麼能澀成這樣?
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
艹!
不能輸。
臉皮是能練出來的,只要他現在過去坐在秦起腿上。
一定能讓秦起驚訝的敗下陣去。
江幸想著鼓勵著自己的腳邁了出去。
等他真的跨坐在秦起腿上時,秦起確實如同他想像一般震驚的說不出話。
江幸一鼓作氣,順從著自己的內心,手指從秦起的唇一路下滑到喉結,
在秦起抬頭想要親上時,江幸又麻溜地站了起來。
「別,」江幸眼中藏著壞笑,「待會兒顯卡他們該叫咱們出去逛了,我可不想半路穿褲子。」
秦起喉結滾了滾,在暗處盯著江幸。
「房費總共多少,」江幸被盯得頭皮發麻,嘗試打岔,「我分擔一半唄。」
本來眾人是想A的,但被秦起以沒請吃飯只好請住的理由拒絕了。
但沒想到這人住這麼好,五間估摸著直奔五千去的。
「不用。」秦起緩緩起身,逼著江幸往角落裡去。
等浴室門被關上時,江幸才覺自己進了個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