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嗯。
只是他的回應一聲比一聲小,一聲比一聲微弱。
是在微妙的抱怨:
不要問了。
不想回答。
……困了。
席必思問完,略做停頓,休整旗鼓。
謝松亭噙了口茶在嘴裡,感受水被牙齒分開,再流入喉管,舒服得眯起眼睛,朝席必思打開手臂,被他抱到床上去。
「好意外,你竟然不用……」
席必思鐵青著臉打斷他:「都說了買了以防萬一,我不是禽……」獸。
他說了一個字就停了。
他還真是禽獸。
字面意思上的禽獸。
謝松亭也想到這了,笑得不能自已。
他穿著席必思的衣服,抱住席必思的脖頸。
席必思溫馴地俯下身,撐在他身上,眸色變深:「你現在可是勾引了。」
「別親脖子,」謝松亭迎上他濕熱的吻,「不好遮。」
溫度攀升時,濕潤的唇舌緊貼著他的唇瓣,另一個人灼熱的舌尖入侵時幾乎奪走他所有的空氣。
謝松亭想起……
好像來這之後只親了一次。
現在的吻……
是第二次。
他被更緊地壓入床鋪時有片刻失神。
仿佛自己還是那個整日困頓、尖牙利齒、矮小的高中男孩,和席必思在學校、在人前時無比不對付。
但回到住所,卻被人親密地壓著索求。
他下唇被人咬了一口,很用力,懲罰似的。
謝松亭吃痛,回神後順著那人下巴吻到喉結,中途停留,輕輕啃咬了一口。
立刻聽到席必思克制的抽氣。
顯然他也同樣興奮。
高中給他們帶來的回憶獨一無二,雖然沒人主動提起,但又回到這裡,好像能逆轉人生般的體驗足以讓人暈眩。
這段時間簡直像是朝上天偷來的。
他只親到胸前便被制止了。
火熱的身軀緊貼,接觸時都是一聲輕嘆,微微顫抖。
「謝松亭,我幫林曉你跟我吵什麼架?這和你有關嗎?」
他仍穿著過大的長袖。
布料被唇濡濕,濕著燙他一下,接著被從肩上拽走。
「什麼……?」
「回答我。」
謝松亭反應慢了半拍,鈍鈍的,半天才意識到他在角色扮演。
扮演十年前的他們倆。
謝松亭揚起脖頸接受他的舔吻,不知不覺間已出了一層薄汗:「你……幫人作弊就是不對……!」
「你明明很在意我,」另一個人嘆道,手撫上他腰際,「這麼在意我,怎麼還這麼對我?好難過,我要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