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媽知道你去心理諮詢了,諮詢師沒對你說過嗎?你已經很棒很好了。」
謝松亭:「說過,但是……」
席悅不贊同地打斷他:「但是什麼但是?要是換一個人十年都聽到奇奇怪怪的動物聲音一直睡不好覺,還總是看到幻覺,能站到我面前我都得夸一句牛人。你還不夠厲害嗎?」
「再說了,亭亭,」她不讓謝松亭說接下來的話,「你要是真想同等地還他,那不該先考慮把自己變成一萬塊嗎?對不對?」
謝松亭思考一會兒,點頭。
「好孩子。」席悅眉開眼笑地拍拍他,「而且還有件事。」
「什麼?」
「我得給你道歉,」席悅說,「一開始聯合他一起騙了你,對不起。」
「媽,不用,」謝松亭搖搖頭,「我今天來這叫您一聲媽媽,就是因為不在意這些了。」
「話是這麼說,該道的歉還是要道的,你不介意和我助紂為虐是兩回事。先不說我對貓毛不過敏,聽到他出車禍的消息,你那時候很難過吧?」
她說助紂為虐,不知道戳到謝松亭哪個笑點。
謝松亭笑了。
饒是席悅閱人無數,也被晃了一下。
她心裡嘆息,想,那小子何德何能啊。
席必思找完東西回來,除了茶葉,還拿了一沓報告一樣的東西。
謝松亭:「這就是要給我的用了很久的東西?」
席必思把茶葉放下,在他對面坐好,認真地說:「這不是,但這你也要看。」
謝松亭:「?」
他從席必思手裡拿過來翻閱,發現是一份詳盡的體檢報告。
從頭到腳,甚至恨不得把一個人有幾根白頭髮都寫出來。
席必思:「我的體檢報告。幽門螺旋桿菌,HIV,愛滋,梅毒,B肝,支原體,衣原體,淋球菌……」
謝松亭:「???停。停。」
他垂頭翻閱,發現所有的檢測結果都是陰性才鬆了口氣,時間就在席必思去找他之前。
日期新鮮,信息詳盡。
體檢人身體健康、功能全面。
謝松亭想了想:「這……我也去做一份?」
席必思又笑又樂地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倒茶溫杯。
席悅:「今年我也沒去定時體檢,到時候亭亭和我一起吧。」
謝松亭:「在首都嗎?」
席悅:「這都是後話了,忙完過年這兩天。最近我得去抓年。」
謝松亭:「抓年……?」
席必思在旁邊幫著解釋:「年獸。現在不讓放鞭炮了,這群傢伙過節又不受天條約束,到處亂竄。要是我們不抓,新年可有警察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