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又說:「我們都向著你,這樣你以後想反悔,你占理啊,他也別仗著自己比你厲害就欺負你。姨這是答應你了,就算後面你們鬧掰了,咱們也還是家人。就是可能你得避著他點兒,到時候過年了,我讓你先來,給你包個大的。」
謝松亭聽得直樂,又覺得很暖心。
席必思的家人也跟他一樣,好得讓人沒地方挑。
現在聞聽竟然說,他也是這家裡的一份了。
謝松亭搖搖頭,真誠地說:「沒不喜歡,也沒覺得您多事,我愛聽這些,很有意思。我也沒說謊,他對我特別好。」
他想起之前席悅的電話,她也問,席必思沒給你添麻煩吧?
原來那時她們就知道了。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其實我還挺支持的,除了你歲數太小,別的都挺好。其實他也不大,也就比你大點兒,你倆在我這都是小豆丁。」聞聽停頓片刻,眼神追憶,「沒想到他就這麼敢讓你……其實這點上,他還挺有魄力的。」
謝松亭:「您難得誇他一句。」
「不然一會兒他和你討饒,我肯定占不了好,那小子,」聞聽站起身,笑著摸了摸謝松亭的腦袋,說,「看這一頭頭髮長的,真好。這是認親禮,來,咱倆加個微信,這紅包就是你的了,可不能不收啊。」
謝松亭眼眶泛暖,說:「謝謝姨。」
「哎,來這半天就是為了聽這麼一句的。」聞聽報上自己手機號,「記得加我,走了。別送了,我還有事要忙。」
謝松亭站起一半,見人已經關門離開,又坐了回去,遲遲不肯拆那個厚紅包。
席必思回來時,包間裡只剩謝松亭一人,對著咕嘟咕嘟冒泡泡的湯鍋發呆。
他把油碟推到謝松亭面前,自己拿的麻醬碟。
謝松亭回神,說:「回來了。」
「姨跟你說我什麼了?是不是編排我了?」席必思一邊下菜一邊問。
魷魚花、黃喉、鮮切牛肉、千層肚,挨個滾入冒著熱氣的鍋中,滿噹噹的,熱氣撲面。
謝松亭看他下菜,笑著搖搖頭,心想真是一家人:「沒有,姨挺好的,還給我包了紅包。」
席必思:「那你們說什麼了?」
謝松亭:「說點你小時候的事。」
「都說我什麼了?快告訴我,」席必思放下空盤,把他摟緊了亂蹭,「你也會藏話了是不是?讓我看看你藏哪了?」
他用鼻尖一路從謝松亭臉上往下蹭,蹭得謝松亭喉結滾動,捏他下巴不讓他往下。
「鍋,火鍋!千層肚要老了……」
席必思色情地舔他的手,指縫間艷紅的舌裹上手指,含混地說:「你先說咱們再吃。」
謝松亭死活不說,推著他的臉邊搖頭邊笑。
他很少有這樣笑得很放縱的樣子,一雙眉眼含著亮、噙著笑,笑意上了眉梢。很童心。
席必思不蹭了,著迷地看著他笑,輕輕吻他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