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師是……?」
「畫符的,」席必思說,「這行都短命,他很早就死了。」
他幾乎能準確預判謝松亭下一句說什麼,立刻說:「別說對不起,我爸是死得早,又不是死得慘,也算壽終正寢,沒什麼好難過的。以後帶你去他墓前玩兒,讓他在下邊兒給你畫兩張平安符。」
好話賴話全給席必思說了。
謝松亭默然。
席必思笑眯眯地把人抱住,說:「你聽著就行了,別覺得對不起我,你哪對不起我?你答應我和我談戀愛我都高興壞了知道嗎?就差說一句謝天謝地謝松亭。」
謝松亭被他逗樂。
席必思這才想。
可算笑了。
席必思:「還記得之前我找你要名分嗎?」
「記得。」
謝松亭捏著自己的頭髮尖把玩。
那時他不肯松嘴,給席必思一個位置。
他不敢。
但現在他可以了。
「跟我交往吧。」
席必思低沉的聲音就在耳邊,滿含愛意和憧憬,說:「我饞男朋友這個稱呼饞很久了。」
雖然有些地方有所隱瞞,但在感情上他全然真誠。
他一開始就是衝著這個位置來的。
不是舍友。
是男朋友。
謝松亭努力讓自己冷靜:「……嗯。」
席必思高興得直親他。
他被謝松亭知道自己是老虎,有些骨子裡帶的習慣不再遮掩,自然就流露出來。
比如貓科一喜歡什麼人,就愛舔得別人滿臉口水。
謝松亭躲了兩下沒躲開,被他帶著倒刺的舌頭舔得半邊臉全紅了,認命地躺下任他親舔,說:「我還沒說完……」
「你說。」席必思垂頭吻他頸側,說著說著又舔了一下,「我聽著呢。」
他手放在謝松亭腰側,慢慢暖熱他冰冷的腰際。
謝松亭:「我說壽命……和你吵架的時候說要是我不喜歡你打算怎麼辦,其實我沒不喜歡。我很高興,我沒生氣,能活很久我……」
能陪你很久,我很高興。
之前吵架時說的會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也真的給了。
而且非常合理。
不告訴他也很合理,謝松亭也知道那時的自己根本不會相信。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
席必思真的很著急很著急,想要讓自己和他同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