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必思看他難以置信的神色,笑了一聲:「不信啊?」
謝松亭手腕一緊,觸感毛茸茸的,還以為泡泡跳起來撞了他一下,低頭一看,卻發現是條棕虎斑紋的尾巴。
比席必思當貓時的貓尾巴粗多了,接近一米長,從席必思身後過來,靈活地繞緊他的手。
謝松亭心想,我一定是燒得太糊塗,燒得幻覺都升級了。
席必思還低聲慫恿他。
「摸摸?」
第18章 討價還價
「摸你個頭……你為什麼在這?你不是出車禍了嗎?這尾巴又是怎麼回事!」
席必思抱著他往屋裡走,說:「解釋起來挺麻煩,先吃藥,把燒退了我們好好談談。」
謝松亭被他放在沙發上,看他也不嫌髒,坐在地板上放下背包,尾巴在身後好心情地翹高。
他尾巴比貝斯的都長,稍微動一下尾巴尖都很明顯。
謝松亭:「……」
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為什麼……席必思變回人也還有貓的特徵殘留?
謝松亭試圖組織語言,但混亂的狀況讓他不知道說點什麼,高燒的燥熱讓他暈眩,他明明記得自己正看著席必思,但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謝松亭很難承認,其實他內心深處很相信席必思會和自己解釋,所以一得到承諾,緊繃的神經很快放鬆,困意來得非常快。
再醒時,謝松亭手邊濕涼,有人拿著毛巾,正柔和地擦過他露在外面的臉和手。
見他醒了,那人問。
「好受點沒?」
謝松亭看清他的臉,也看清了他的耳朵和尾巴。
不是發燒燒的。
……這是真的。
燒熱早已散去,他坐起來,擋開席必思還要給他擦身體的手:「別擦了,不燒了。」
席必思:「你身體弱,容易反覆發燒,讓我把這點擦完吧。」
「我都說不用了!」
這句謝松亭沒控制好音量,說出口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自責地捏緊手,知道席必思是不想讓自己吃苦藥,但是他……他下意識的反應就如此。
這是他過去數年的病根。
席必思沒事人似的收回手,把毛巾放下,語氣依然很好:「你是覺得沖我吼一句能讓我主動走?今天我賴這了,趕我走,不可能。」
他的語氣實在安寧,讓一向胡思亂想的謝松亭都安靜,輕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