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緬因一個幼貓竟然也不落下風。
顯然泡泡對身體的掌控感比緬因好,但緬因對時機的把控比泡泡更強,棕虎斑在泡泡一個疏忽里看準時機,一口咬住它尾巴中段,死不鬆口!
「啊!啊!疼!疼死我了!放開!」
緬因低吼,任憑泡泡怎麼踹自己,就是不松嘴。
謝松亭怕兩敗俱傷,伸手想分開它們。
泡泡這時剛好回身伸爪,磨得尖利的指甲刷地刮過攔貓的謝松亭!
手背皮肉薄,立刻留下鮮紅的五道血印。
兩隻貓同時停下了動作。
謝松亭:「這回能和好了嗎?」
泡泡無措地收回爪子:「你要去打狂犬疫苗嗎?我今年的鞏固針疫苗還沒打!你你你你不會死吧……」
謝松亭:「不礙事。」
他把手背過去,「你們兩個先互相道歉,我一會兒再去打疫苗也不晚。」
緬因先低頭。
它走上前蹭了蹭泡泡的臉。
泡泡不太適應地躲開,偷偷瞄了一眼棕虎斑,走到謝松亭面前,還是不高興。
這會兒裝什麼大度,剛才都貼謝松亭身上了,它泡泡又不是瞎子!
「別躲了,尾巴給我看看。」
奶牛的尾巴整體白色,尾巴尖黑。此時被緬因的口水浸濕,蔫噠噠地垂著。
謝松亭扒開它的毛看,只是留下一塊紅印,掉了點毛,沒有傷口。
緬因收手了。
泡泡迅速收回尾巴。
「因為什麼見到就打架,泡泡,你說。」
泡泡興師問罪:「你們兩個剛才在幹嘛?」
「嗯?」謝松亭沒搞懂它的問話邏輯,「它貼著我,怎麼了?」
「你怎麼能讓它貼著你?!」
「因為你不貼著我。」謝松亭一句話把泡泡給堵死,「要麼你進屋舔毛,等我拆完快遞咱們聊聊,要麼你在這舔毛,看著我拆完快遞再聊聊。」
泡泡憋悶地往地上一坐,選了後者。
謝松亭回屋找了條毛巾給它,拿著剪刀解決放在一起的兩個大木箱。
第一個木箱裡全是貓砂和貓糧。謝松亭清點了一下,貓罐頭120盒,貓砂一包2.5kg,80包,貓糧一包1.5kg,8包,一個能裝下這些貓糧的真空桶,一個貓砂盆,還有些貓玩具。真空桶里塞滿了營養品,都是些謝松亭不認識字的罐子。看來快遞的主要重量都在這。
這一樓里七個住戶,把木箱放在門口怕被偷,他只好一趟一趟往家裡運,運到最後,頭暈目眩,嘴唇發白,靠著牆角喘氣。
緬因想幫忙,被正在朝毛巾上蹭水的泡泡一張嘴呲了回去。
占它的地盤還搶它主人,不是裝不會說話嗎,看你說不說話!
棕虎斑看了它兩秒,妥協地坐回去。
他是只貓,幫不上忙,還可能把袋子咬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