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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下唇,眼皮沉重卻還記得正事,在半夢半醒中翻著白眼嘟囔,「你等一下啊,我眯一會兒就叫醒我,咱們的正事還沒有做呢,兩分鐘吧,兩分鐘後你要叫醒我……」

五分鐘後,以諾把完全睡暈過去的赫柏放在床上,攤平,蓋好被子,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輕吻,然後放輕腳步離開床旁邊,關燈,合上房門。

他準備自己下樓完成今天的康復訓練,最近很多場合需要出席,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路過一樓浴室,裡面有澆水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哭泣聲,以諾敲了兩下門,裡面的聲音全都停下,一片寂靜。

「亞瑟,出來。」

亞瑟磨磨蹭蹭地打開浴室門,一條大毛巾搭在肩上擦頭髮,他的眼眶泛紅,臉色和嘴唇卻發白,一副心虛躲閃不敢看人的神情,以諾走進浴室,在排水口找到幾塊還沒融化的小型碎冰。

「你往自己身上澆冰水,是不要命了嗎?」

以諾口吻嚴厲,亞瑟瞬間跪下悲戚哀求:「親王,求您了,不要趕我走,對不起,我只是想留下,想不到別的辦法,求您網開一面,放過我,也不要告訴陛下好不好,嗚嗚嗚……」

以諾面色冷淡,沒說原諒也沒讓他起來,亞瑟的心越來越沉,怎麼辦,以諾親王真的生氣了,他脾氣那麼好,如果沒有生氣的話一定會叫他先起來,把頭髮擦乾再好好說話,不要再跪著。

淺薄卻有心機的少年,因為計謀得逞而洋洋得意的時候,其實一眼就能被看穿,以諾對他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在庭院裡大聲說笑,就能吵醒二樓房間裡的他,赫柏不知道,亞瑟卻是故意,以諾在下樓時看見他抱著國王棋站在赫柏後面,帶著幾分得逞地竊喜。

只要赫柏對他多說一句話,多吃一口他做的甜品,就會露出那種類似狐狸尾巴翹起來的神情,話里話外都在說他清楚自己的定位,是個隨傳隨到的小奴隸。

「你把我當成了假想敵?」

亞瑟重重磕頭,不對,親王的反應不對,他一定是想要趕他走,親王也會像他一樣無可救藥地愛上陛下,但他擁有更多權力,可以隨意決定他的去留,陛下還沒對他表現出明顯的特殊,他要是這樣離開,再想得到和陛下單獨相處的機會,比登天還難!

「沒有,我不敢,親王,我不敢把您當成假想敵,我只是,只是沒有辦法啊,只要離開陛下就會難受得像要死掉,我不想死,親王,您是那樣好心的人,求您救救我吧,您擁有陛下全部的愛和關注,您分給我一點兒,我不敢跟您爭寵,只要陛下偶爾看我一眼就好,親王,求您了。」

明亮的白熾燈照亮少年臉上的道道淚痕,以諾叫他先起來,擦一擦頭髮。

「原不原諒,不是我的事情,因為你傷害的人不是我。」

亞瑟頓住,怔怔然望著親王,他的目光和語調依舊溫柔,卻帶著一種深不見底的悲傷:「亞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個道理,先自愛後愛人,尤其是,對赫柏,她絕對不會喜歡一個一味卑微討好的人。洗衣做飯、隨叫隨到,陪她玩國王棋,還是自願跪在她腳邊當小狗……她身邊有一千個這樣的人在排隊等著上位,比你年輕的,美貌的,有趣的,你憑什麼能打敗他們做她的狗。」

「我……我不知道……」

亞瑟又哭,除了做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如果我是以諾親王就好了,那樣就能毫不費力地得到陛下的關注和愛,就像那是她與生俱來無法割捨的一部分。」

「你說的是想要成為以諾親王,從出生起就知道自己是貴族家庭的omega,早晚有天要被送去交換政治資源的存在,運氣足夠好我的妻子才不會是比我年長四十歲的財團負責人;未婚妻死在我們的婚禮當天,無數媒體追著我希望拍到我的失態,長達一年的時間我沒有離開過皇宮半步;在我決定參軍時得到來自全世界的反對,包括我的父母和妹妹,聲明會和我脫離親緣關係;記不清楚遭受過多少陷害和謾罵,如果我坐實了被誣陷的叛國罪名,悄無聲息地死去,沒有人會為我感到悲傷。」

還有更多的,悲哀的細節以諾沒有告訴亞瑟,他沒受過多少來自命運的優待,所以才會想要為這個和他當年同樣迷茫的少年撐起一把傘。

亞瑟睜圓眼睛聽著他的話,卻一直搖頭。

「如果能讓我擁有您的家境和資源,從小薰陶的學識,開闊的眼界,我一點也不介意歷經磨難,因為這些都是共同構成現在這個,讓陛下迷戀的您的一部分啊。」亞瑟重重敲擊自己的腦袋,「我寧願要波瀾壯闊的人生,轟轟烈烈地死去也沒關係,為什麼我這麼平凡……」

「你不平凡,亞瑟,每個人都是特別的,你需要找到自己的特別之處,那樣才可能使赫柏愛上你。」

「您……您不討厭我嗎?」亞瑟抽噎著問。

「……不討厭。」

以諾不知道亞瑟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看起來是沒有,在他答應了不會趕他走,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赫柏之後,他非常開心,不停表示感謝。

就這樣吧,每個人都有劫數要渡,他救不了所有人。

包括,他自己。明知赫柏是他的劫數,也只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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