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她是個和你有著相同命運的人。rdquo
ldquo相同命運?rdquo
ldquo是的，你還記得陰靈之主嗎?rdquo
ldquo那是誰?rdquo
ldquo竟然沒有印象了嗎，祂可是第一位被你殺死的神啊。rdquo
白維想了想：ldquo你這樣一說我確實有點印象了，不過不是什麼回憶，而是從契約之地那裡聽來的，這個神怎麼了?rdquo
ldquo祂摧毀了你的家鄉mdashmdash桃源鄉。rdquo冥途之主說道，ldquo也因此造就了你。rdquo
ldquo這樣啊。rdquo白維笑了，ldquo那看來祂是你們神族的罪人了。rdquo
ldquo某種意義上是的。rdquo冥途之主很人性化的聳了聳肩，ldquo只可惜祂在最開始就被你殺掉了，等到大家意識到祂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罪時，也已經沒有辦法追究祂的責任了。rdquo
ldquo那還蠻遺憾的。rdquo
冥途之主笑了笑，而後再次將目光轉向了佐伊：ldquo說回這個孩子吧，這個孩子也和你一樣，家鄉遭到了陰靈之主的屠戮，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但和你不一樣的是，陰靈之主是漏掉了你，但卻刻意放過了她，並且把她帶到了身邊。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大概是祂的惡趣味吧。rdquo
白維想了想，說道：ldquo就像是人類狩獵時殺死大的留下小的那樣?rdquo
ldquo這樣的比喻並不是很準確，神明的思維和人類還是有不小差距的。rdquo冥途之主說道，ldquo但你這樣去想也沒有問題，總而言之祂就是這樣做了，然後就被你找上門了。在你殺了祂後，就把這孩子一直帶在身邊，直到helliphellip你親手殺死了她。rdquo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當真的得知殺死佐伊的人是ldquo自己rdquo後，白維的心裡仍舊湧起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
他又看了一眼佐伊，佐伊也仍舊在呆呆傻傻的看著他，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ldquo因為我瘋掉了嗎?rdquo白維問道。
ldquo是的。rdquo冥途之主微微頷首，ldquo那時的你已經瘋掉了，或者說helliphellip更具神性了。rdquo
ldquo到底是瘋了還是神性話了，把話說得明白點吧。rdquo白維說道，ldquo不要在彎彎道道了。rdquo
ldquo我也想一口氣告訴你全部的真相，但那並不是什麼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簡單事情。rdquo
ldquo那你先告訴我，神性化到底是什麼意思。rdquo
ldquo可以，這也確實是個很重要的問題。rdquo冥途之主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問道，ldquo你知道我們諸神是如何看待人類的嗎?rdquo
ldquo圈裡的豬?rdquo
ldquo圈裡的豬helliphellip你想說的是食物嗎?rdquo冥途之主搖了搖頭，ldquo並不是，諸神對於人類的認知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只是食物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比人類更優質的食物了，相比起來，你們人類並沒有那麼可口。rdquo
ldquo還真是有夠直白啊。rdquo白維問道，ldquo那你們是如何看待人類的?rdquo
ldquo不爭氣的同類。rdquo
白維挑了挑眉毛。
ldquo我說的這個同類，指的是lsquo智慧型生物rsquo，而非是真的同族。rdquo冥途之主解釋道，ldquo在我族的認知中，諸神和人類是這個世界上唯二的智慧型生物，單從這一點就能把你們與那些只能作為食材的豬狗牛馬區分開了。你們能夠思考，擁有感情，甚至在之後還能發展出自己的力量，如果沒有神明，人類就會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這是毫無意外的。rdquo
ldquo但諸神對於人類可不像對待同類這般友善啊。rdquo
ldquo是的，這就引出了另一個問題，雖然我們認可人類是我們的lsquo同類rsquo，但我們同時也鄙夷著人類。rdquo冥途之主說道，ldquo因為你們擁有智慧，但不多，你們擁有力量，但也很微弱。特別是在遠古時期，你們在我們的眼中，大概就像是你們眼中那未開化的猴子一樣。弱小，愚昧，渾身髒兮兮的散發著惡臭，還偏偏到處都是。你們就像是未發育完全的我們，怎麼看怎麼讓人噁心。rdquo
ldquo所以我才說人類在神明的眼中並不是食物，我們不會厭惡食物，但我們會厭惡你們，生理性的厭惡。我們當中有的神會想著直接把你們這種生物全部乾淨殺絕，也有的神明不會選擇親自動手，而是看著你們在他們隨手製造的瘟疫和天災中苦苦掙扎後無力的走向毀滅。rdquo
ldquo這一切都是因為helliphellip神明，生來就厭惡著凡人。rdquo
冥途之主說完後，教堂里陷入了一段長久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