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至少你的眼睛看不穿我的行動。rdquo以賽亞那印著星空的右眼同時倒映著艾因赫加爾,仿佛這位傳說的半神也無法從他的視野中逃離,ldquo但你的行動,我看得很清楚。rdquo
以賽亞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權杖的頂端迸發出了更強烈的光芒,這光芒迅速的充斥了全部視野,將整個地底深淵都染成了無法直視的白晝。
就連艾因赫加爾也沒有辦法通過這道白晝鎖定以賽亞。
正如以賽亞所說,神軀並不是萬能的。
至少單憑眼睛而言,艾因赫加爾的這隻獨眼比不上以賽亞的那隻右眼,所以以賽亞才能在祂的眼皮子底下做出用深淵獸替換掉自身的操作,而艾因赫加爾還沒能察覺。
但祂不需要察覺,就像是現在的祂也不需要用眼睛看透這道白晝。
祂再一次支起了身體,仰天張開了巨嘴。
接著一道巨大的漩渦從祂的嘴裡湧現,漩渦生出了強大的吸力,於是這漩渦吸走了深淵獸的遺骸,吸走了那些跗在祂鱗片上的蛆蟲,甚至連以賽亞釋放出的強光,也在這道吸力下變得扭曲模糊。
是的,祂吞噬了光。
眨眼間,深淵再次歸於了黑暗,一如宇宙初始般的模樣。
而且艾因赫加爾所做的並不只是讓光消失這麼簡單,祂吞噬掉的還有另一樣東西mdashmdash空氣。
祂抽空了整個地底的空氣,所以需要空氣才能燃燒的火焰覆滅了。
那麼同樣需要空氣才能存活的人類,也應當死去。
所以以賽亞死了嗎?
在無盡的黑暗中,艾因赫加爾看到了那唯一的光,那是以賽亞撐開的星體領域。
他的星體領域中,還有光,還有空氣,還有火,就像是蒼茫荒蕪的宇宙中,那唯一一顆擁有生命的星球。
艾因赫加爾就像是喜好荒蕪的宇宙之主,冷冷的看著自己治下那顆叛逆的生機之種。
於是祂再一次調用偉力。
ldquo啪嚓rdquo一聲。
那抹最後的微光隨之熄滅,荒蕪吞噬了一切。
宇宙重歸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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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你的計劃就是讓以賽亞殺死那條大蛇,然後進入最終之門嗎?rdquo救贖之泉旁,赫薇妮亞已經站在了正控制著艾德溫身體的白維身旁,ldquo還有,你現在是怎麼回事,艾德溫已經死了嗎?rdquo
ldquo你的問題也太多了。rdquo白維笑著說道,ldquo我以為在天琴生活兩個月能讓你安分一些呢,非要過這種把腦袋別在腰上的生活嗎?rdquo
把腦袋憋在腰上?好奇怪的形容,但莫名的又很貼心。赫薇妮亞這樣想著。
ldquo我只是不想欠你。rdquo赫薇妮亞說道。
ldquo你並不欠我什麼。rdquo白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ldquo我已經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但你非要這樣覺得也不是不行,白來的恩情不要白不要嘛。rdquo
眼見白維還是和以前一樣,赫薇妮亞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頓時放鬆了不少。
ldquo艾德溫是你引誘到這裡來的嗎?rdquo赫薇妮亞又問道。
ldquo怎麼能說是引誘呢?rdquo白維說道,ldquo說得我好像是邪神一樣,應該說是引導。嗯,雖然這一路上的意外不少,但總的來說還是達到了我的目的。rdquo
ldquo這就是你的目的?rdquo
赫薇妮亞看向了面前的深井,在她的視角正好能看到井中的水,也就是黛安娜所說的救贖之泉。
乍一看泉水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和普通的泉水一樣清澈透明。
但是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的問題就已經是它最大的問題了。
赫薇妮亞想了想後,問道:ldquo你是想來推掉這口井嗎?rdquo
ldquo為什麼這麼問?rdquo
ldquo因為這口井可以呼喚諸神。rdquo赫薇妮亞也不確定白維是否知道這口井的作用,便告訴了他。
ldquo這是黛安娜告訴你的吧?rdquo
ldquo是的。rdquo
ldquo那是她騙你的。rdquo
赫薇妮亞的瞳孔微微一凝:ldquo騙我的?rdquo
ldquo是的,對這口井祈禱並沒有任何作用。rdquo白維笑著說道,ldquo相反,當你想要破壞它的時候,它就會喚來諸神。rdquo
赫薇妮亞張了張嘴,而後很快的意識到這是黛安娜玩的一個小心機。
果然,神不會帶來救贖,只會帶來懲戒。
ldquo願意回頭的人不可能走到這裡才開始祈禱。rdquo白維笑著說道,ldquo只要那些想要得到一切,又想要掩蓋一切的人才會推倒它。怎麼說呢,做賊心虛?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