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急切的想要把什麼事情完成一樣。
ldquo赫薇妮亞小姐helliphelliprdquo奧格擔憂的看向了那被所有人所期待仰望的聖山,喃喃道,ldquo千萬不要有事啊。rdquo
helliphellip
ldquo越來越近了。rdquo
教務長站在永恆音符的大殿前,看著山腳下那正在逐漸靠近的火光。
每一支樂團演奏完畢,就會燃起一隻魔力火把。
所以,隨著盛典一天天的進行,那魔力火把就會從山腳一點點的向山頂靠近。
就像是一個無形的巨人,每天向前一步。
而每一步都環繞著曲與律,且愈發的激昂與響亮。
而當它跨過拉烏爾身後的永恆音符時,曲與律又將達到一個新的高峰。
它將在這座高峰上,喚醒那最偉大的聖音之主。
而守候著永恆音符的,就是拉烏爾。
ldquo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教務長。rdquo
幾個蒼老的金音奏者對教務長說道。
ldquo我們不能擾亂盛典。rdquo
這同樣是規矩。
當最後一首外曲結束,第一首內曲響起的時候,便意味著聖音之主已經醒來,而永恆音符之後,皆是舞台。
舞台上只會允許演奏者的存在。
而在主的眼中,褪色了的奏者,已經不算是奏者了。
ldquo那個西澤依舊沒有動靜。rdquo蒼老的金音奏者說道,ldquo他是想要拖到內曲響起之時嗎?rdquo
教務長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他心裡已經認定了赫薇妮亞就是西澤。
而赫薇妮亞在殺死了羅蘭後一直沒有動手,似乎真的就是打算拖到內曲響起,聖音之主的ldquo目光rdquo落下來的時候。
理論上來說,這個階段的奏者就不能做除了演奏之外的任何事情。
包括殺人。
但這也只是理論上的,所以教務長也不敢去賭赫薇妮亞會不會遵守這條規則。
畢竟,赫薇妮亞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教務長實在不認為她會就這樣收手。
不過,他會在那之前就結束一切的。
在他的身後,男生宿舍的那名四音調音師正安靜的坐在那裡,宛如一具屍體。
教務長輕輕的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他的音符正隨著心臟一同跳動著,那澎湃的魔力還在迅速的增強。
ldquo放心好了,我會在最後一刻到來之前結束一切的。rdquo
ldquo可你要是沒能喚醒呢?rdquo
ldquo我說會喚醒。rdquo他平靜的說道,ldquo就一定會喚醒。rdquo
helliphellip
ldquo永恆音符並不僅僅是擺設,它同樣是強大的力量載體,這也是為什麼要跨過它才能喚醒主。rdquo安妮塔看著眼前正埋頭苦寫的赫薇妮亞,淡淡的說道,ldquo教務長的想法很簡單,他會在外曲跨過永恆音符的前一刻,也就是永恆音符的力量最大的時候來喚醒調音師,在得到了確定的證據後,他可以在主ldquo甦醒rdquo的前一晚調用還未離去的所有金音奏者們對付那位helliphellip西澤,事實上,在那樣澎湃的魔力之下,只要他願意,整所學院都在他的注視下,只靠藏,是藏不住的。rdquo
赫薇妮亞輕輕的ldquo嗯rdquo了一聲,卻連頭都沒有抬,仍舊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信。
ldquo你好像一點也不急啊。rdquo安妮塔問道。
ldquo我為什麼要急呢?rdquo赫薇妮亞笑著說道,ldquo我又不是西澤,而且,你不是說過嗎,就算這樣,喚醒那名調音師的機率也不到三成。rdquo
ldquo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rdquo安妮塔平靜的說道,ldquo但實際上helliphellip只要他關上永恆音符大殿的門,那麼到底有沒有喚醒,不也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嗎?rdquo
ldquo這樣啊helliphelliprdquo赫薇妮亞的筆尖頓了一下,終於抬起頭,笑著對安妮塔說道,ldquo確實很像是教務長那個性格會做的事情啊。rdquo
安妮塔靜靜的看著赫薇妮亞的臉。
在沒有從赫薇妮亞的臉上讀出其他的情緒後,她微微頷首:ldquo是啊,他確實會這麼做。因為一旦失敗了,他這麼些年的努力也就毀之一旦了。就像是校長說的,他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只並不是一個出色的奏者。rdquo
說完後,安妮塔便站起了身。
眼下宿舍里已經沒幾個人了,安妮塔注視著仍在寫著書信的赫薇妮亞,說了一句ldquo祝你好運rdquo後,便轉身離開了。
赫薇妮亞仍在寫著信。
一本本的書,一封封的信。
窗外,雪仍舊在下著。
太陽升起又落下。
寒風呼嘯著,卻又被逐步迫近的旋律壓下。
狂亂的風雪中夾雜著獨屬於聖音的律。
那位二十年一現的強大神祇仿佛已經在這份來自於整個聖音的虔誠祈禱中發出了快要甦醒的呢喃。
赫薇妮亞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上的每一枚音符都不甘束縛的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