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很有意思吧。rdquo白維開口。
ldquohelliphellip什麼?rdquo
ldquo神與神的戰鬥,本該是毀天滅地的吧。rdquo白維笑著說道,ldquo但你看祂們,打起架來哪裡有毀天滅地的樣子,倒像是兩隻helliphellip野狗在爭食。rdquo
將諸神之戰形容成野狗爭食。
這是何等的helliphellip狂妄褻瀆之語。
但從白維的話語中,奧利弗卻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甚至沒有輕蔑。
就仿佛,他只是在平靜的陳述著一個事實,平靜的將諸神看作是野狗般的生物。
這讓他不自覺的抬起頭,也透過那縫隙helliphellip不,應該是抓痕,看向外面的戰鬥。
這怎麼會是野狗之戰呢?
天琴在努力的貫徹著祂那秩序與機械的稱號,每當祂抬手,就能得到整個城市的回應。
還沒有損壞的齒輪列車脫離了軌道,自燃起了烈火,像是一根根離弦的火箭,衝著永生之神衝去。而那些原本連接著塔與塔的ldquo細線rdquo也在天琴的力量下化作了捆向永生之神的鋼筋鐵索。
但這也無法讓永生之神停下腳步,祂扯斷了那些ldquo繩索rdquo,扛著那一次次的爆炸,衝到了天琴的面前。
此刻祂更像是高速行駛著的齒輪列車,直接將天琴撞翻。
天琴在地上翻滾著,壓垮了無數房屋,但手卻像是吸鐵石一般,只是在地面上輕輕的一滑,便將無數的金屬部件吸引了過來,而後自動組裝,運轉,幾乎在瞬間就自動構成了一柄數十米長的鏈鋸劍。
而後反手砍在了永生的肩頭,接著就像是白維第一次見到傑拉爾對付污染物時那樣,在巨大的轟鳴聲中,鏈鋸劍往下斬去,將永生一分為二。
那濺起的鮮血將半個城區染紅。
而目睹著這場戰鬥的奧利弗,卻感覺整個靈魂都在震顫著,讓他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了,只得拼命的低頭。
而後聽到白維的聲音慢慢悠悠的響了起來:ldquo其實祂們本該打得更精彩的,但是可惜,不管是天琴還是永生,都已經不能看作是完整的神了,甚至於helliphellip祂們兩個加在一起都不能算是完整的神。rdquo
白維的話語中帶著遺憾。
聽到這話的奧利弗再一次抬起了頭,但這一次他看向的是白維。
不過在他的視野中,他看向的還是傑拉爾。
這本該是傑拉爾,這明明就是傑拉爾。
但是那個眼神,那個語氣,那個神態,都不是傑拉爾能夠做得出來的。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奧利弗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恐懼,低聲問道,ldquo到底是誰?rdquo
白維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看著外面的戰鬥。
很顯然,戰鬥並沒有結束。
那被斬成兩段的永生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那將小半個城區染透的神血也在這個時候宛如煮開的水一般沸騰了起來。
天琴已經感受到了什麼,立刻揮舞起手裡的鏈鋸劍。
在祂的牽引下,又有無數的金屬配件從城市的四面八方處湧來,迅速的覆蓋在了祂的身體上,想要為祂塑造一副金屬之軀。
就像是祂一直用來面世的形象那樣。
但很可惜,永生的動作更快。
那些沸騰的神血也從四面八方向著天琴射出了血線。
剎那間,天琴的神軀被數以千計的血線貫穿。
那些還未覆蓋到祂身體上的金屬配件紛紛散落,祂也無力的垂倒在了地上,攻守之勢瞬間易形。
ldquo一個死去的神想活,一個活著的神不想死。rdquo白維輕輕的搖頭,ldquo所以一個不要命,一個惜命helliphellip這場戰鬥的結果是註定的。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到底是誰?rdquo奧利弗再一次問道。
ldquo我是誰真的很重要嗎?rdquo
白維依舊沒有回答,他目不轉睛著,始終注視著遠處的兩位神祇,語氣輕鬆的像是退休的老大爺。
可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身體helliphellip不,準確的說,是他的靈魂。
擁有了些許神性的奧利弗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傑拉爾的生機正在迅速的減弱。
他的靈魂就如同燃燒著的槁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灰燼。
簡直就像是helliphellip在自焚。
但就是這麼一個在自焚的人,此刻卻在與他優哉游哉的聊著天,點評著不遠處的諸神之戰。
這讓奧利弗感到了巨大的荒謬helliphellip和恐懼。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永生和天琴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他的戰鬥也不該結束。
只要把傑拉爾幹掉,那麼一切都helliphellip
ldquo噗嗤rdquo。
一根鋼管從奧利弗的喉嚨貫入,又一次將他的腦袋死死的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ldquo安分點吧。rdquo白維看都沒有看他,淡淡的說道,ldquo我現在沒工夫理你。rdquo
喉嚨被貫穿的他根本就沒法說話,而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他嘗試修復傷口,但卻失敗了。
白維隨手發出的一次攻擊,竟讓他無法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