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在那邊。rdquo
尤里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兩個身影所指的方向就有魔鬼騎士的聲音傳來：ldquo找到!隊長，我們找到了!rdquo
helliphellip
ldquo你說其他人還活著?!rdquo
傑拉爾沒有想到伊安所帶來的第一個消息，就能讓他如此驚愕。
ldquo不，不是活著helliphelliprdquo伊安搖了搖頭，說道，ldquo他們的肉體已經完全湮滅了，所殘存的只有靈魂而已。在深淵之地，靈魂是不會消融的，這也是永新沒有辦法徹底殺死我，以及您的靈魂能夠在那裡保存十年的原因。但失去了身體，靈魂也就沒有了歸宿，便會越來越分裂。rdquo
他頓了頓，而後輕聲道。
ldquo在與永新搏殺的那段時間，我看到了您，也看到了helliphellip其他的人。最開始，他們還能和我交談，但慢慢的就不行了，他們變得越來越分裂，要麼記不得自己是誰，要麼，就只記得自己是誰。rdquo
傑拉爾又回想起了先前那走進了他身體裡的虛影，又聯想到了曾經的戰友們還在那永恆的迷霧中徘徊，便忍不住問道：ldquo他們helliphellip沒有辦法回來嗎?rdquo
ldquo不行，他們的肉體已經毀滅了。rdquo伊安輕輕的說道，ldquo沒有肉體，僅靠靈魂是無法離開深淵的，永新能夠離開也是因為helliphellip我的肉體並沒有被毀滅。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永新了嗎?rdquo
ldquo是的。rdquo伊安說道，ldquo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我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如果讓他回到天琴，絕對會給天琴helliphellip咳咳咳helliphelliprdquo
看著伊安痛苦的樣子，傑拉爾下意識的想要去給他拍一下後背，讓他好受一些。
但手伸到一半卻又停住了。
因為他知道，這樣只會加速伊安的死亡。
ldquo不要自責了，伊安。rdquo傑拉爾只能低聲說道，ldquo那不是你的錯。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現在也沒有自責的時間了。rdquo伊安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ldquo父親，你知道深淵之地里的到底是什麼嗎?我是說，除了維薩斯的舌頭外。rdquo
ldquo除了維薩斯的舌頭helliphellip你是想說新神嗎?rdquo
ldquo嗯，您果然已經知道了。rdquo伊安說道，ldquo那是helliphellip新神的屍骸。rdquo
傑拉爾的瞳孔微微一凝。
雖然他早就有了這一方面的猜測，畢竟諸多證據都已經指向了這點，但當真的從伊安這裡確認的時候，他心中的驚訝卻沒有多少減弱。
而伊安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的驚訝翻倍了。
ldquo準確的說，不是新神，而是一位helliphellip舊神。rdquo
ldquo舊神?!rdquo
ldquo是的，是一位舊神的遺骸。rdquo伊安說道，ldquo但那位舊神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因為祂的身體正在腐爛，祂的靈魂正在消融，祂正在死去，或者說已經死了helliphellip您有沒有感覺這樣的狀態有些熟悉?rdquo
ldquohelliphellip就和那些被污染的人一樣。rdquo傑拉爾明白伊安的意思，他看著伊安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ldquo就像是你和永新。rdquo
ldquo是的，神與人，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與小的對照體。rdquo伊安輕輕的說道，ldquo人類越接近神，就會變得越像是神。這到底是一種賜福，還是一種詛咒呢?rdquo
伊安的話已經在傑拉爾的心裡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大與小的對照體。
這和白維所說的可以由信徒的狀態來反向推導神明的狀態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如果用伊安來舉例子的話helliphellip
ldquo新神之於天琴，就如同永新之於你，是這個意思嗎?rdquo傑拉爾問道。
聽到這句話，伊安那滿是疲憊的眼睛裡也閃過了一絲驚訝。
ldquo有什麼不對嗎?rdquo傑拉爾還以為自己說錯了。
ldquo不，我只是helliphellip比較驚訝。rdquo伊安輕輕的說道，ldquo您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褻瀆之語嗎?rdquo
因為最大的褻瀆就在我的身體裡啊。
傑拉爾在心中嘆息著。
ldquo但基本上就是這樣了。rdquo伊安說道，ldquo天琴將舊神的殘骸帶了回來，並且像我一樣受到了影響，新神便在祂的體內復甦，這才有了之後helliphellip一系列的事情。包括那個逐新會在內，這些都是新神誕生所帶來的影響。rdquo
ldquo逐新會不是永新所創辦的嗎?rdquo
ldquo不是。rdquo伊安搖了搖頭，ldquo在永新回來之前，逐新會就已經存在了，那時，受到新神影響的人，就已經有很多了。所以十年前，我們才會被派出去，因為天琴已經沒有辦法對付那位新神了，祂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維薩斯的力量上。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我想，那位舊神就正是被維薩斯所殺死的，而祂之所以一直都維持著那樣半生半死的狀態，應該也是和維薩斯的舌頭有關。rdquo
天琴想要靠維薩斯的力量來壓制新神，這個也是傑拉爾猜到的了。
ldquo時間要到了，父親。rdquo伊安又突然說道，ldquo不管是我還是天琴，時間都要到了。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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