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在傑拉爾的注視下，竟然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張helliphellip詭異的臉。
ldquohelliphellip它在看著我。rdquo傑拉爾輕輕的說著。
ldquo不。rdquo白維淡淡的說道，ldquo是他們。rdquo
白維將中指立直，示意傑拉爾抬頭。
於是傑拉爾便抬起了頭。
而後他看見工廠里的上百名工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
直勾勾的看著傑拉爾。
那表情，就和源油上的臉如出一轍。
(本章完)
第119章 火，燃了起來
當所有工人看過來的時候，哪怕是沉穩如傑拉爾都感到身體一僵，而後下意識的摸向身後。
可他忘記了，他的身上並沒有武器。
但helliphellip好像也不需要動用武器。
傑拉爾原本以為自己暴露了，將不得不動用武力來逃離這裡，但他很快發現這些工人的表現有些奇怪，他們一直盯著的，並不是傑拉爾，而是白維的手指。但傑拉爾移動著手指時，他們的目光也會隨之移動，就像是呆板的機器。
但那一雙雙無神的眼睛中，卻仿佛能看出某種渴望。
可除此之外，他們並沒有其餘的動作，沒有從各自的座位上起身，也沒有說話，就只是看著。
無聲的看著。
這一幕讓傑拉爾感到有些發毛，他低聲問道：ldquo這是怎麼一回事?rdquo
ldquo你想問的是什麼?rdquo
ldquo自然是現在的全部。rdquo
ldquo很遺憾，我也只能告訴你一部分。rdquo白維挑了挑傑拉爾的眉毛，ldquo污染物對我的身體有反應，它們渴求著我的身體helliphelliprdquo
說到這，白維頓了一下，因為他感覺這說法好像有點噁心，但他還是繼續說下去了。
ldquo這是刻在它們本能當中的，所以哪怕它們都已經不成型，都被榨成了汁，也都會有反應。rdquo
傑拉爾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桶中的源油，那浮現出來的詭異怪臉還在微微涌動著，似乎是想要從裡面掙脫出來。
這表現，顯然和白維的說法一樣。
源油helliphellip確實還有著污染性。
而這麼多年來，他們一桶桶運回來，並且分發到天琴各地的，就是這樣的東西嗎?
如果說天琴城是個巨人，那麼源油就是它的血液，但這血液本身卻是有問題的。
有問題的血液，流淌了上百年。
這個猜想讓傑拉爾感到不寒而慄。
但更加不寒而慄的還是helliphellip
傑拉爾緩緩的抬起了頭，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工人們，正當他想要向白維繼續發問的時候，這些工人們卻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一樣，又同時收回了目光，繼續起了手中的工作。於是原本安靜下來的車間又在瞬間恢復了嘈雜，仿佛先前的一切都只是錯覺。
ldquo這helliphellip又是怎麼回事?rdquo傑拉爾又問道。
ldquo嗯，怎麼說呢?rdquo白維說道，ldquo感覺有點像是規則壓過了本能。rdquo
ldquo規則壓過了本能?rdquo白維的一句話點醒了傑拉爾，他若有所思，ldquo你的意思是，他們的工作是規則，而渴望你的肉體是本能?rdquo
ldquo你能不能用好點的描述?rdquo白維翻了翻傑拉爾的白眼，沒好氣的說道，ldquo哪怕你直接說是屍塊呢?rdquo
傑拉爾並沒有理會白維的吐槽，他只是死死的盯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工人。
那個工人很是熟練的做著手裡的工作，動作精密準確的像是機器，像是齒輪mdashmdash唯獨不像是人。
規則，是每個天琴人內心深處的烙印，從出生的那一刻，人們都會自覺的遵守規則。
但規則並不是一個人的全部。
作為人，最重要的還是helliphellip人性。
ldquo看來你已經猜到了。rdquo
白維淡淡的說著。
ldquo這裡面的人helliphellip都已經不能算是活著的了，他們屬於人的那一部分早就已經湮滅了，驅使著他們行動的，就只是規則而已。rdquo
傑拉爾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很複雜：ldquo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在這裡多久了?rdquo
ldquo嗯helliphellip這個問題你問我還是蠻奇怪的。rdquo白維淡淡的說道，ldquo不過我建議你看一看你身上的這件衣服，或許可以給你答案。rdquo
傑拉爾反應了過來，立刻將身上的這身制服取了下來。
先前他就覺得這身制服有些過於老舊了，但卻沒有細究，因為源油工廠的制服，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