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要親眼見證嗎?
白維若有所思,但他並沒有阻止傑拉爾。
因為他的手指,已經在傑拉爾的身上了。
於是傑拉爾出了門,並且在太陽落山前,抵達了他昨天來過的四區分塔,但他並沒有進入,而是在分塔對面的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
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分塔里來來往往的人,如果庫德要進入分塔,他是肯定可以看見的。
盯著分塔的入口時,傑拉爾又聽到隔壁桌傳來了一老一少的交談聲。
ldquo爺爺,別猶豫了,趕快把你那根手指換掉吧,都已經老舊得不能用了。rdquo
ldquo不行,絕對不行,這是你奶奶送給我的禮物。rdquo
ldquo可是奶奶已經不在了啊,這也只是根該換掉的義肢而已。rdquo
傑拉爾下意識的往隔壁桌看了一眼。
只見那白髮蒼蒼的老人,一邊按著那看上去就很有年份的機械手指,一邊堅定的搖頭:ldquo不,唯獨這根手指,絕對不行,這是你奶奶留給我的最後的東西了。rdquo
傑拉爾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時,他聽到白維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ldquo那小子進去了。rdquo
傑拉爾立刻回頭,正好看到庫德背影消失在了分塔的入口處。
helliphellip
永新站在分塔的頂層,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門。
門前站著的,是扎門。
在看到永新的時候,他立馬躬身行禮:ldquo永新大人。rdquo
永新平靜的問道:ldquo霍爾曼主教,要醒來了嗎?rdquo
ldquo是的。rdquo扎門回答道,ldquo還有幾分鐘吧。rdquo
ldquo很好。rdquo永新露出了微笑,ldquo你退下吧,讓我來和主教大人談一談。rdquo
扎門點了點頭,而後連忙退下。
很快,頂層的走廊里就只剩下了永新一人。
他獨自上前,推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門。
大門後是一個巨大的琥珀,琥珀中沉眠著一位衣著華貴的老者。
老者的表情十分痛苦,似乎正在做著噩夢。
永新走上前,而後靜靜的在琥珀前站定,而那琥珀中的老者,也在一點點向琥珀外靠近。
helliphellip
扎門快步的向辦公室走去。
他剛剛聽到前台匯報,骸骨部隊的一位小隊長前來調查前兩任事務秘書的死因,現在正在辦公室里等他。
這讓扎門感到有些奇怪。
怎麼還在調查這兩件事情?不是把傑拉爾宰了就完事了嗎?永新大人應該已經和骸骨部隊溝通好了才對啊。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去問問永新大人,但現在這個情況他根本不敢打擾,只得硬著頭皮獨自應付了。
他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而後對著在裡面等待著的那個身影微笑:ldquo你好,騎士大人,我來晚了,我是helliphelliprdquo
話還沒有說完,扎門便看到對方的手裡拿著一把造型古怪的鑰匙。
ldquoldquo骸骨rdquo第十小隊隊長庫德。rdquo庫德打斷了扎門的話,平靜的說道,ldquo我懷疑第四分區出現了不可控的巨大問題,所以我將動用《天琴緊急狀況應對法案》的第三十七條,我要見霍爾曼主教,這是秩序之匙,你現在有義務配合我進行調查helliphellip簡而言之,帶我去見霍爾曼主教,立刻。rdquo
扎門愣了愣神,他意識到可能出事了,於是下意識的想要退出去。
但是下一秒,庫德面前的那把摺疊戰斧就在瞬間展開。
扎門還沒來得及退出去,就感覺臉上一涼。
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而後摸到了大片的血。
庫德單手抓著那和他身高差不多長的斬擊斧,斧尖正懸在扎門腦袋的正上方,滴滴鮮血正在往下落。
ldquo你以為我在和你商量嗎?ldquo秩序之匙rdquo已經解掉了我的ldquo身鎖rdquo和ldquo心鎖rdquo,我現在就可以砍下你的腦袋。rdquo庫德冷冷的說道,ldquo所以,你現在就只有兩個選擇,一,人頭落地,二,帶我過去。rdquo
helliphellip
霍爾曼的臉頰正一點點的從琥珀中浮現出來。
當他的半邊完全脫離了琥珀後,那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
而後,他像是溺水的人重新浮上了岸似的,猛地咳嗽了起來,那渾濁的眼睛裡帶著痛苦,茫然和急迫。
ldquo咳咳咳咳helliphelliprdquo他想要說些什麼,但一出聲,咳嗽聲就更為猛烈了。
早已等待多時的永新立刻上前,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ldquo別著急,霍爾曼大人,放輕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