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是的，我一直在找她。rdquo
ldquo是哪一個?rdquo
傑拉爾的腦海中回想起了那個嘴角有痣，在說話時總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的少女，回答道：ldquo44號。rdquo
ldquo44號?rdquo白維看向那每一個事務員上的序號，說道，ldquo我最多只看到了43號。rdquo
ldquo是的。rdquo
傑拉爾走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事務員，輕輕的說道。
ldquo所以我在找44號，一直在找。rdquo
helliphellip
傑拉爾坐在了13號事務員的櫃檯前。
剛一坐下，那原本還在發呆的13號突然清醒了過來，而後帶著公式化的微笑看向傑拉爾：ldquo上午好。rdquo
ldquo上午好。rdquo傑拉爾說道，ldquo我是ldquo骸骨部隊rdquo第七小隊的傑拉爾，前來述職。rdquo
ldquoldquo骸骨部隊rdquo第七小隊傑拉爾，身份認證成功。rdquo事務員13號公式化的回答著，ldquo您的工作已由第七小隊隊長庫德敘述完成，請問還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rdquo
傑拉爾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事務員13號的臉，儘管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無數遍，但在每一次發問時依舊下意識的繃緊身體。
ldquo我想知道helliphelliprdquo傑拉爾緩緩的說道，ldquo事務員44號的信息。rdquo
ldquo收到，關鍵詞事務員44號，開始搜索。rdquo事務員13號在沉默片刻後，發出了沒有感情的聲音，ldquo搜索結果為零，事務員44號並不存在。rdquo
儘管這個答案已經聽到了無數遍，但當再次聽到的時候，傑拉爾仍舊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依舊helliphellip沒有。
白維的聲音又在此刻響起：ldquo我想，你這麼執著，那麼事務員肯定不存在離職這種情況對吧?rdquo
傑拉爾沉默了片刻，還是在心裡回答道：ldquo當然，事務員的數量是固定的。rdquo
ldquo哦?rdquo
ldquo看到上面那塊能量牌了嗎?rdquo傑拉爾也看向了那根黑柱上的能量牌，ldquo那是天琴分發給事務員能量的總和，它也代表著所有事務員的算力總和。必須所有的事務員都在場，並且在正常工作著，才能將其點亮，多一個少一個都不可能。rdquo
ldquo原來如此。rdquo白維明白了，ldquo也就是說只要那塊能量牌是亮著的，就說明此時的事務員是處在滿員的狀態。而現在，讓它滿載的事務員是43個，但是在你的記憶中，應該是44個。所以，在事務員不可能出錯的情況下，發生現在這種狀況，要麼是你出錯，要麼helliphelliprdquo
白維頓了頓，
ldquo她還在這裡。rdquo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白維看著眼前的事務員，而後緩緩的ldquo睜rdquo開了眼睛。
腦海中的白維突然沉默了下來，傑拉爾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得繼續的與面前的事務員13號交談。
這十年來，他已經來過這裡無數次，問過了每一位事務員。
但得到的結果卻都是一樣的。
沒有人知道事務員44號到底是誰，就如同十年前那個葬送了宵星的任務一樣，那個嘴角有一顆痣，微笑起來總是要比其他事務員稍顯甜美的女性helliphellip仿佛也是不存在的。
ldquo事務員44號，你們應該認識才對啊。rdquo日復一日的相同回答已經讓傑拉爾身心俱疲，以至於他與事務員13號交談時的話語中都帶上了一絲祈求，ldquo你能讓她來見我嗎?我真的很需要找到她，她和你很像，喜歡笑，但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嘴角有一顆痣，是吧?rdquo白維的聲音突然的在傑拉爾的腦海中響起。
傑拉爾在短暫的愣神後，猛地坐直了身體。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向白維描述過事務員44號的外貌：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可沒有讀取你的記憶。rdquo白維淡淡的說道，ldquo她就在你的面前。rdquo
傑拉爾怔住了。
ldquo呵呵，做好睜開眼睛的準備了嗎?rdquo白維輕輕的說道，ldquo睜開，我的眼睛。rdquo
這一刻，那隱藏在保護眼膜的瞳孔開始運轉。
天際、蒼穹，能將一切收入眼底的瞳孔在此時此刻睜開了一條縫。
但也足以看清這個世界了。
這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晰可見，連帶著面前的事務員13號，傑拉爾看穿了她的臉頰，看穿了她的肉體，看到了她那由機械構成的大腦深處。
有一個淺色的肉塊。
他愣了愣神，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事務員12號。
同樣的肉塊潛藏在大腦深處。
事務員11號，事務員10號helliphellip全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