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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己在識海中忽然開口:「等等,那是……!」

不等寧千岫命令,他身上便強光一閃,諸己劍的虛影已懸在半空,將屬於言泉的靈流斬斷。

「嘶……」

言泉猛然收回手,有些疑惑地看著指尖被劃出的傷口:「這神兵脾氣還挺大……」

寧千岫臉色發沉,一把握住言泉的手腕,便見那傷口上一道隱約的黑氣消散。

言泉此時才像是回過神來,脫力一個踉蹌扶在窗台上,被自己的模樣嚇了一跳:「這是什麼?!」

其他修士對此異狀一無所知,幾件神兵被買下後仍熱情不減,握緊手中的錢袋嘗試與下一把神兵共鳴,只要有一點反應便興喜若狂,價格更是翻了幾翻,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江念面上不見喜色,喚來掌事轉身便往樓下走:「如此下去怕是要亂,叫人把東西撤了,有事我一個人擔著!」

鍾善看了一眼寧千岫凝重的神色,果斷跟著江念一同下樓:「那幫老傢伙未必聽你的,若有必要我也能拿鍾家壓一壓。」

諸己神色嚴肅,語速極快地:「一般來說能與神兵契合之人極為少數,即便算上勉強能用的也一隻手能數,你看方才那麼多兵器被買走,靈流仍如此洶湧,像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掌握一二,這絕無可能。」

他一錘定音:「神兵之中的靈力的確沒有問題,因為那本來就是屬於這些修士的!」

寧千岫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向吵鬧不已的人群:「你方才連接神兵時有何異樣?」

言泉縮了縮脖子,有些懊惱地垂下腦袋:「我……我最近大抵是情緒不對,看見那神兵便同魘住了一般,只想著讓它認主……」

說到一半,他又有些猶豫,在寧千岫的注視下才接著開口:「……我好像看見了神兵之中的劍靈,但是我也不知是哪把劍的,就一個。」

寧千岫拍了拍言泉的劍,視線中鍾善與江念在樓下被一長者攔住,兩人正疾言厲色地說著什麼,而對方無動於衷,往高台上一瞥,那小生便揚起笑容接著捧上下一件神兵。

攔不住了。

寧千岫收回視線往對面望去,那廂房之中已無修士氣息。

竟連諸己都察覺不到此人離去的氣息,究竟是何人物?

這時機太過湊巧,究竟是未得到想要之物的意趣闌珊,還是陰謀得逞的功成身退?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十把神兵便被高價賣空,這裡頭大多都被廂房之中的貴客買走,大堂之中的散客便只能扼腕嘆息,垂頭喪氣地各自離去。

寧千岫心思一動,諸己便在腦內冷冷開口:「小爺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我還是勸你按兵不動,這裡面的東西不是如今的你能對付的。」

在無人發現的後間,三人正不動聲色地對峙著,江念平日俏皮神色不再,臉上滿是風雨欲來的色厲內斂:「家主,您將拍賣會交於我管,我便有權將這東西撤下。」

江家家主一揮袖子:「若非你弟弟年紀尚輕,你認為你能當得上江家少主?這十把神兵不賣,砸得便是江家招牌,目光短淺之輩!」

鍾善上前半步替江念擋住了那來勢洶洶的袖風:「江叔,您也該知道這十把神兵來得蹊蹺,若是出了什麼事,才是真的對江家不利。」

長者搖了搖頭:「珍寶閣的規矩,錢貨兩訖,恕不負責,若真是出了什麼事。又關我江家何事?」

江念臉色難看,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愚蠢至極。」

她不欲多言,轉頭快步離去,行動間掌心捏住一枚令牌。

鍾善看出了她的舉動,兩步走至她前方,微微搖首低聲說道:「沒用了,該走的人都走了,你此刻再封樓只會雪上加霜。」

江念整個人氣得發抖:「他們是衝著江家來的?為什麼?」

鍾善左右看了看,:「你先冷靜一下,江叔從前並非如此目光短淺之人,今日之事定是有人同他說了什麼才能讓他如此決絕,再去查那十把神兵的賣家。」

他看著遠處風雨欲來的陰沉天空:「江家若是倒了,怕是鍾家也不能獨善其身。」

第二日,十位神兵買主於同一夜爆體而亡,仙界震動,數位門派長老與大族家主同時向青石江家發難,江家家主以死謝罪,兩個時辰後,江家密報泄露,十把神兵的賣家正是鍾家大少,傳言剛擴散不久,鍾家長子親自跪於珍寶樓前陳述罪狀,自此青石雙珠陷入孤立無援之地。

一場寒涼的秋雨,此刻終於落下。

江家府內,江念一身素縞,端坐於主位之上,將茶盞重重擱下:「密報為何會泄露?」

屬下從未見過少主如此疾言厲色之態,修士的威壓頓時鋪散開來,壓得人冷汗涔涔地跪在地上:「是、是從賴家遞出的消息。」

「哼,賴家。」

大門被猛然推開,鍾善快步走入府內,向來在意外貌的人此刻渾身濕透,一把劍上血珠未乾,緩緩掃視了一圈才將長劍收回,巨大的隔音陣法豎起,頓時籠罩了整座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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