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臨近正午,乾王的親衛陳宇進宮來,說是代他家王爺來給太皇太后請安,欣枝當時還納悶,殿下向來孝順,何時請安之事會由他人代勞?
「『皇嫂親手做的團圓餅理應孝敬母后,宮女不懂事,送錯了地方』,這是王爺的原話。」
欣枝一聽陳宇這話,什麼都明白了。
太皇太后知曉一切但不說破,只能盡心提點。
「祜兒是個有分寸的,這段一廂情願的前塵早該過去了,望她能早日想清楚。」徐紓意嘆道。
「嗐,這種事能這麼快想清楚就好了,就怕是,明明早就想清楚了,但就是裝聾作啞,任由自己一步步陷得更深......」
欣枝嘆息。
「你呀,還是這麼眼光毒辣。」徐紓意笑道。
「那可不!」欣枝一臉驕傲。
徐紓意無奈搖頭,看向窗外。
秋日到了,這樹上的葉子漸漸黃了。
*
秋日涼爽,張莊敬忙碌多日今日終於可以休沐,他騎馬而來,神清氣爽,眉眼間滿是笑意。
「莊敬哥來啦,快請進。」盧月照笑著說道:「發生了何事,竟讓你這般開懷?」
第90章
「無他,就是之前一直追查的那個藥徒,昨日有了線索。」
張莊敬接過盧月照遞來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繼續說道:「有人說,曾在北直隸東北的荒山中見過他,像是喬裝打扮過,那人神情閃爍不定,大概率就是那藥徒。」
「這是好事啊!大隱隱於林,小隱隱於市,既然京城周圍發下海捕文書,再加以重賞盤查都沒有那藥徒的消息,那他藏匿於沒什麼人煙的深山的可能倒是大了很多。」盧月照說道。
張莊敬點頭,眉目舒展,「只不過,那片荒山面積不小,加之從前夏日樹木茂密,又很少有人去那裡,這才一直沒有發現,如今到了秋日,樹葉漸漸凋零,他再想要無聲無息地藏匿在內,就沒有之前那麼容易了。」
「而且,那藥徒之前還在京城開著醫館,想必不缺錢花,也不知他被人買通,收買他的人許諾了他多少銀兩,就算他帶著大筆銀子竄逃,在那荒山之中,錢再多也沒處花,就不知他的心智夠不夠堅定,能否一直忍受過這樣提心弔膽的清苦日子了。」盧月照說道。
「沒錯,荒山下的重要路段已經設卡攔截,只不過現在還未確定他藏在何處,未免打草驚蛇,才沒有大肆搜查,不過,也不能任由他在山裡一直藏匿,我怕——」
「你是說,怕有人也和你們一樣得知了那藥徒的蹤跡,想要殺人滅口?」
張莊敬點頭,「況且,距離乾王為我設下的期限也越來越近,屆時若是這案子沒有眉目,沒有將藥徒捉拿歸案,我這身官服,怕是要保不住。」
「乾王?」猝不及防聽到這兩個字,盧月照忽然有些微怔。
「怎麼?」張莊敬有些疑惑她的這番神情。
「啊,無事,」盧月照很快回過神來,「乾王此人雷霆手段,你既然在他面前立下了軍令狀,那確實要抓緊些,否則,以他說一不二的性格,真的會罷官,甚至,還免不了一頓板子或者是其他懲罰......」
「梨兒你怎會知曉我還在乾王那裡欠了一頓板子?」張莊敬覺得有些神奇,笑著相問。
「乾王他......怎麼說呢,若是差事辦好了,或者他心情好的時候,你若是有些小差錯他不會放在心上,可若是......將事情辦砸了,或者,剛好撞上他心緒不佳之時,那就完了,他冷言冷語幾句都算是輕的。」
盧月照說到此處,自己的脖間傷口忽然像是在隱隱作痛,明明傷口早已癒合,只不過刀痕太深,原本白皙光潔的脖頸處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
只不過……
近些日子與他接觸多了,盧月照倒是也明白了幾分這位乾王的性情,他不再如之前一般對自己冷言冷語,加以脅迫,甚至有時候她還能品出幾分他的溫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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