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香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她不妨在家中等待,若是再出門去找,香雪回來後不見自己難免會憂心。
對,就這樣。
盧月照將門外的兩盞燈籠以及院內正房的燈盞全部點亮,而後端坐於正堂,只不過,茶杯明明握於手中,卻怎麼也喝不進嘴裡。
天色越來越暗,她抬頭望著檐外天空,今夜不見月,只有星雲點點。
月隱星移,京城的這一方小小院落里,不知何時空無一人,院內依舊燈火通明,正堂桌案上的茶杯里的茶水早就沒了熱氣,竟一口也沒喝。
夜色下的京城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熱鬧非凡絲毫不輸於白日,販夫走卒的吆喝聲,行人攜家帶口的談笑聲不絕於耳,倒是只有濟世醫館附近沒什麼人煙,官兵依舊把手著,醫館已經被搜了個底朝天。
盧月照駕著一輛馬車,從家附近無甚煙火的一片漆黑,穿梭進了人潮如織的大街小巷,在一處處醫館前停留進入,再一次次走出動身。
這輛馬車是她租來的,她在尋找香雪和旂兒的身影,萬一香雪見濟世醫館人太多而選擇抱著孩子去其他醫館呢,哪怕有一絲的可能,盧月照也要將他們二人尋得。
夏日熱風一刻不停地撲在盧月照的面龐,耳邊風聲呼嘯,漸漸地,京城歸於寂靜,掩在了暗夜之中。
大街上空無一人,偶爾傳來幾聲女子敲門尋人的聲音,被驚醒之人或放聲辱罵,或細心安慰,直到天色蒙蒙亮,盧月照也沒有找到香雪和旂兒。
馬車被停在一處街角,盧月照此刻來到了京城內的最後一處醫館外,醫館已經開門迎客,她進入後再三確認,得到的依舊是同樣的回答:「沒有見到」「不在此處」。
街邊小販起早,正將一屜剛出爐熱騰騰的包子擺出,陸陸續續有人坐在攤位上喝粥吃菜啃包子。
盧月照從他們身邊經過,雙眼木木的沒有神色,像是丟了魂魄一般。
她就這樣尋了一夜,京城內的所有醫館都已找遍。
「姑娘,你沒事吧?」在小攤上坐著正啃肉包子的一年輕男子看著盧月照狀況不對,出言問道。
聞言,盧月照突然愣在原地,下一瞬又像是回過神來,眼神亮起,目光直視前方,變得堅定不已。
「我無事,多謝大哥!」
盧月照迅速轉身,隨後回到街角上了馬車。
男子嚼了嚼嘴裡的包子,肉香四溢,目視她離去。
不是,她謝啥?
男子有些不解,不過很快又吃了一個包子。
盧月照駕著馬車重新返回家中,燭火燃了一夜,剩餘的蠟油沒個形狀癱在燭台上。
她吸了吸鼻子,眼圈泛了紅,下一瞬,再次轉身離開家中。
香雪和旂兒一夜未歸,加之她已經將京城內的醫館尋遍,都沒有他們的消息,盧月照幾乎可以斷定,香雪和旂兒就是去了濟世醫館,在昨日傍晚已經被乾王的人帶走。
只是,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兩個人在去醫館或者從醫館返回的路上失蹤,那便與乾王的人無關。這種情況,盧月照不敢去想,比之前種她尚且還有些許線索,可若是後一種,京城人海茫茫,要找兩個人那和大海撈針無甚區別。
所以,現在的她只能緊緊抓住前者這唯一的線索,去賭一個可能,去賭一個消息,去賭這位大魏前太子,如今攝政監國,大權在握的乾王,賭他的賢名不是空穴來風,並非空有虛名。
馬車飛速疾馳於京城大街,向著正北方向行進。
夏季的天亮得早,此刻月亮依舊在天上,只不過隨著天色漸亮,有些黯淡了。
終於,盧月照在一處街角停了下來,她下了馬車後,又轉過一個街角後停下,望向對面的朱漆大門。
門楣上方燙金墨書「乾王府」三字,筆力雄渾,氣勢逼人。
此刻乾王府朱門緊閉,兩側官兵站立把守,目光炯炯,筆挺如松。
盧月照的身體被牆壁擋著,只一隻眼睛露出在外,緊緊地盯著對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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