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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照看著老伯上下跳動的鬍子,真的不知道該回答他什麼了,一方面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另一方面,老伯都替她說了。

她也曾猜過裴祜到底經歷了什麼被傷成這樣,有想過是那伙強盜所為,畢竟找到他時他身無分文,很可能是被搶了銀錢又差點被滅口,靠著上天庇佑祖宗積德才撿回一條命。

不過,還是要等他好些再問他究竟為何。

在一旁看著的裴祜也在回想,是不是這位老伯說的那樣,自己是被強盜所傷,可是,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一回想便頭痛欲裂。

只是......「月照梨花」,這是裴祜聽到盧月照的名字後腦海中跳出來的四個字。

盧月照看著裴祜緊閉的雙眼,額頭也沁出了汗水,對獵戶說:「老伯,我和......他路過你家想買碗粥喝,我怕他實在是沒力氣了。還有就是,你知曉這附近有無郎中?」

「看我這老頭子真是老糊塗了!快快快!進來,什麼買不買的,舉人老爺可是大善人,他的孫女和親戚還能餓死在這方圓十里的路上?至於郎中嘛,你別說這附近還真沒有,最近的郎中還是要往東鄉去找,不過也不是太遠了。」

盧月照就住在東鄉的東莊村。

「盧姑娘,我來給你們下兩碗麵條吧!你想吃什麼鹵?是醃肉還是?」

「老伯,不用這麼麻煩,兩碗粥就夠了,他現在也吃不下面,我們吃了後要趕快上路回村找大夫了。」

「行,那就粥,不過,等下次再路過我家盧姑娘可一定要進來吃碗麵,就當我替鄉親們謝謝舉人老爺。姑娘你可能還不知道,那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獵戶一邊淘米熬粥一邊說著,「我們這裡鬧了山洪,衝垮了房,還死了許多人,是舉人老爺出錢給我們這些沒了房子的獵戶,我和兒子才有一條生路。否則,人活著,卻什麼都沒有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還是要活著,活著就還有可能,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盧月照說道。

「姑娘這句話說得對,我現在就比之前過得好太多了,兒子和兒媳感情好,都孝順,兒媳也快生了!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正事,等你們吃完飯我駕著驢車去送你們回村,順便去看看舉人老爺。舉人老爺今年八十多了吧,我上次見他還是三年前了,他現在身體怎麼樣啊?」

「爺爺他身體還好,但畢竟年歲大了,不似從前硬朗,不過沒事,有我看著。你也不用跟著我們兩個回去,這一來一回要耽誤一天的工,驢車我借來用,等明兒個天亮就趕著給送回來。老伯的謝意我一定帶到,等改日順路再去也沒事,爺爺不會計較這些的。他時常說,只要大傢伙兒日子過得舒心,他就開心,什麼看不看望都是虛的,日子過得好,就是看望過了。」盧月照回道。

獵戶將兩碗粥端二人到桌前,盧月照起身去接。

「舉人老爺好人有好報啊,有這麼懂事的孫女,盧姑娘,聽你的!」

裴祜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已經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盧舉人心生好奇。

應該能見到他吧。

裴祜撐著喝完了粥,實在支撐不住,頭腦忽然發昏,不省人事了。

二人驚呼。

裴祜被他倆抬到了驢車上。

盧月照與獵戶告別。

直到實在看不見人了,獵戶才回到家中,準備上山打獵。

兒媳快生了,他要多掙些銀錢,為了不辜負盧齊明,也為了自己喪於山洪的爹娘和老伴兒,要把日子過得好好的。

那小伙子,上天保佑你,會平安的!

「狗殺的強盜,趕緊死絕!」

獵戶啐了一口。

盧月照駕著驢車一路向東,臨近東莊村,她遠遠就看到祖父盧齊明坐在村口等著她,每次她外出,盧齊明都會在散學後在村口的那塊大石頭上坐著等她回家。

「小梨兒,你終於回來了!」

「梨兒」是盧月照的小字,盧齊明有時會在前面加一個「小」字來喚她。

「梨兒,車上躺著的是誰啊?」盧齊明看到了裴祜。

「爺爺,救人要緊,我先不和你說了,我先帶著他去找呂郎中,你別急,小心些,慢慢過去!」

「好!梨兒,駕車小心些!」

盧月照駕著驢車趕到了呂郎中家,一路上引得

不少人駐足回看。驢車在呂郎中家門口停下,她跳下車,進門叫人。

儘管呂郎中行醫三十餘年,可看到裴祜的第一眼他還是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查看裴祜的傷勢。

「梨兒,病人傷得不輕啊,還是要把他挪到裡面屋子,給他全身檢查一番。」

「好,郎中,聽你的!」

盧月照跟著進了門,看著呂大夫的兩個學徒把裴祜抬進了偏房,她想跟著進去,卻又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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