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繼續等著,再過一會兒你就直接出手與他比試比試,儘量往城外引,不要驚動此方地界的大能。」
說罷,越無潮反手扣住了那隻依舊灼人的爪子,上面因著常年握劍苦練有一層薄繭,面對自己的動作緊繃了一瞬便軟下來,自己雖然還是不喜這種熱,但肌膚相觸時也總算沒了那種磨人的細微癢意。二人如此親密的舉動讓剛抬起頭的少年疑惑的直撓頭,心裡不住地揣測他們的關係。
現在的師徒都這麼……奇怪嗎?
「師尊,可是、可是我和李……孩子與您分開,這樣不好吧。」李存青並不願意和師尊分開,他耷拉著嘴角哀求似地盯著身邊正若有所思的人,企圖裝可憐讓其「回心轉意」。
徒弟帶著幼蛇向自己示弱的模樣確實起了幾分效果,至少讓人看了真的擔心那麼一下父子倆的安危,但現在越無潮也沒時間縱容了。
他抵到他耳邊輕聲忽悠了幾句,這才將徒弟緊皺的眉頭揉散開。
一股風橫衝直撞進了這間小小的屋子,把本就不結實的門吹得吱呀響,將它關緊又打開,連帶著四周點燃的蠟燭也接近熄滅。不知何時開始,鼻尖縈繞了一層水汽,幾人皆是面色微變,外面雖下了淅淅瀝瀝的雨,卻不至於有如此濃重的水汽。
李存青背過手綁緊兜住小傢伙的寬束帶,見櫃檯後的少年面露恐懼,他溫聲解釋道:「有東西來找我尋仇,還請小道友暫時替我照顧我師尊一二。」
牆上的黑衣男子滿頭白髮,長得卻還是一副俊朗青年模樣,坐在街邊的稚童睜著大大的眼睛,邊咬糖葫蘆邊好奇地仰頭望向對面那個奇怪的男子。
啪嗒——
那男子突然面目猙獰,被嚇到的稚童扔下糖葫蘆就往屋裡頭跑,嗚嗚哭聲隱隱傳出。陸宇見此情景,心中怨氣散了幾分。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見到師尊了,等殺了李存青,他就再也不用回北域了。
「閣下可是在尋晚輩」
清亮的聲音自身後傳出,他面色微變,猛地回頭望去,只見一人提劍立在屋檐上,見他看去,還裝模作樣行了禮。
那魔修一直沒有動作,李存青便忍不住抬手置於胸口,感受到師尊的氣息和心跳,焦躁不安的情緒勉強壓了下去。
師尊親自貼上追蹤符,讓他安心離開,這下他不得不妥協暫時與師尊分開,可心中還是忍不住恐慌,他總是無法抓住師尊,只有和師尊親密些才能感受到師尊就在身邊的實感……
只要快些解決就能回去了。
「哼,我看你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怎麼,這一次不躲在師尊身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