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耍你。」魏朝宗慌張解釋,「我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只不過後來騎虎難下了。」
「天黑路遠,不便回家……」
於海一句話戳破魏朝宗。
魏朝宗哪是騎虎難下,他是自作自受,明知那是給自己挖坑,但捨不得誘惑。住隔壁當鄰居雖然也不錯,但哪比得上住於海家裡。
魏朝宗沮喪的低頭認錯:「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好反省幾天,別整天幹事不過腦子。」
魏朝宗知道,於海是借題發揮,還在點他槍擊孫震元的事,心頭不禁開始泛酸:「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傷了孫震元?」
「給教訓可以,殺人就不好玩了。」
於海發現魏朝宗偶爾行事容易衝動上頭走極端,他既然選擇了和魏朝宗交朋友,那就不希望這段友誼過早夭折。
說白了,兩人相處一直和諧的可能性不大,矛盾和摩擦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魏朝宗脾氣暴烈,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之前魏朝宗能把槍口對準孫震元,以後也能把槍口對準他,甚至魏朝宗自己。
「做事之前想想後果。」
魏朝宗有些憋屈:「如果不計後果,我已經送孫震元歸西了。」
他就是考慮過後果——擔心死了的人反而會成為某人心中難忘的存在,所以才沒有下死手。
於海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魏朝宗考慮的角度肯定異於常人,但對方心裡有個忌憚總是好的。
「魏少做事周全,是我多慮了。魏少隱瞞住處,一定也有你的考慮。我媽一直好奇隔壁鄰居是誰,正好魏少可以做個自我介紹。」
魏朝宗艱難的吞咽了下:「能不說嗎?」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利。」
未等魏朝宗放下心,就見於海開門下車,笑著道:「但是,我看到你保不準會說漏嘴。」
魏朝宗臉色瞬間變苦瓜。
迅速調整好表情,眼神遊弋:「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有點事,需要去公司處理。」
「好走不送。」於海乾脆的關門離開。
留下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大少心肝發顫。
另一邊孫震元已經提前出院,僅在醫院兩天便火速返回了公司。
新上任不久的董事長特助胡鑫跟了孫震元多年,也是最先知道孫震元槍傷住院的人之一。
忍不住勸道:「孫董,您的傷還沒好,要不要再住院休養幾天。」
孫震元只說:「去辦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