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
「純熙……」,
男人望著她,不自主地靠近了半步,低聲怔怔地說:
「對不……」
「打住,」
女人雙手抱胸,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我不想看見你。」
高大的男人舉著手還想再說點什麼,房門外很快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而後在那敲門聲的禮貌示意之後,門直接從外面被打開,游之翎快步走進來,目光警惕地落在敬亭身上。
目前的情況,游之翎也弄不明白,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活生生的「死而復生」了。
能支開他們的人,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病房裡。
游之翎得到這消息的時候簡直匪夷所思,立刻就趕過來了。
「二少爺,敬總需要靜養,你請回吧。」
下意識上前擋在舒純熙身旁,隔開了他們,游之翎還算客氣地做了個手勢。
好在敬亭並沒有還要糾纏的意思,只是又望著女人的方向幾息,才收回目光,不怎麼在意地勾唇笑了下,抬腳走了。
腳步聲終於走遠,剩下站在原地的兩個人都微微僵硬著。
還是舒純熙率先開口,轉過身一臉憂慮地揪住雙手,低聲說:
「我們得儘快轉院回去,恐怕公司就要不太平了。」
她所言不虛,這些天,消息再怎麼也不能瞞得密不透風,商會那些敬家的大大小小股東都冒了出來,托人打聽消息打聽到游之翎耳邊的更是不在少數。
風雨欲來,本就不可避免。
但最最重要的是,原本已經入土為安的敬亭,竟然根本就沒死,這才是如今最大的變數。
舒純熙走到病床邊上,垂眸去看沉睡著的人,心中惴惴不安,泛上一陣又一陣的愁緒。。
轉院手續辦得很快,流程壓縮到最簡,敬渝一行人於周末被轉回了晝米爾市的軍區醫院。
將人安頓好,幾乎沒有太多時間耽擱,舒純熙就乘車離開了醫院,跟游之翎一起往暮帆商會去。
說來也頗為無奈,秘書室如今可用之人竟然只有這次被留在南省穩定後方的游之翎來,剩下的兩個,全都與敬渝一同躺在病床之上,至今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公司里醫院上下,需要游之翎操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整個人完全是在超負荷運行著。
但這些都還不是最要緊的,將他的一顆心壓得最重的,其實是心理上莫大的壓力。
誰也不知道敬渝還會不會再醒過來,往後的一切都要何去何從,沒有人知道方向。
於是,他便只能在等待與憂愁之間苦苦維持著表面的冷靜與平和。
男人眼下泛著些許烏青,落後小半步與舒純熙一起踏進大廈,微弱的目光落在女人纖瘦的肩背上,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期待些什麼。
足以容納幾十人的股東會議廳內,坐滿了今日為個明確說法聚集而來的股東們。
暮帆商會是延續幾百年的家族企業,這些股東與敬渝都是沾親帶故的,甚至舒純熙還認得出一些在葬禮上,跟她一起站在親屬席位的人。
不過血緣也有親疏,敬永安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敬渝。再在族譜往上追溯,便是敬永安的親弟弟敬佟,還有他的兒子敬亭……
女人走進會議廳,用凝神的目光掃過眼前的所有人。
原先喧鬧的房間從門口開始慢慢往遠處擴散,延續出安靜來。
只是依舊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怎麼是她,不是說舒小姐跟敬總已經離婚了嗎?」
「她怎麼來了,這算什麼?她又不是我們敬家的人了。」
耳尖的男人連忙咳嗽幾聲,上前一步站在紅桐木的會議桌旁,朗聲說:
「敬總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太太代替他來見你們。」
人群終於徹底安靜了下去。
「敬總沒事吧?」
但不知道是從哪一邊響起了一個聲音,愈來愈高昂,直接呼喊道:
「我們要見敬總,總得見到敬總才能安心啊!……」
「他現在還不太方便,有什麼事,你們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始終未發一言的女人目視眾人,終於開了口。
「這……不是說舒小姐跟敬總已經離婚了嗎,敬總的前妻不好再插手公司的事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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