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踐踏他的心意。
舒純熙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對我?你怎麼能這麼絕情呢?
你在我面前說過的話,哪件事我沒有放在心上,唯一一次沒有順著你的意思來,你立刻就轉身嫁了別人。
那我怎麼辦?
敬渝搖著頭,突然覺得現在他不應該再待在這裡,這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候,他的心太亂了也太委屈了。
他知道她始終怨恨當年他的沉默,以至於到現在也不給他一個好臉色。
但他也想跪在她腳邊問問她,為什麼那時候就那麼絕情,他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他又怎麼會不管她,她到底為什麼不相信他?
但她連一個解釋都沒要求,也壓根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那段時間他忙得焦頭爛額,一面商會一面舒家,還要壓著敬家的人不亂來,等他好不容易穩定了局勢的時候,她都在莫瑞恩爾跟敬亭結婚了!
他還一直都想問問她,當初怎麼能抽身得那麼爽快,怎麼能就這樣把自己給拋棄了呢?!
此後,她跟敬亭成雙入對、羨煞旁人,他倒成了個徹頭徹尾格格不入的旁觀者。
每一次面對他們兩個,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腦子裡的思緒紛亂地湧來,像是要在這一刻把過往所有壓抑著的東西都給帶出來,把心裏面那些負面的情緒給放大數百倍。
敬渝抿著唇,面色鐵青地轉了身,快步地離開了舒純熙的房間,腳步很快地下了樓。。
書房裡只亮著一盞小燈,是沙發旁一隻小几上的弧形檯燈。淡黃色的燈光黯淡,給房間裡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層朦朧與幽暗。
敬渝倚在沙發背上,面上沒有一點生氣,直愣愣地睜著雙眼,一動不動。
月落日升,天光逐漸從窗外照進屋內,逐漸地跟那盞小燈散發出的幽光融合在一起。
今天本該是去公司的日子,但已經過了尋常出門的時間,敬渝也沒有動身。
鄭徽當然也是在書房找到的敬渝,在他的生活里,待在書房裡的時間恐怕是比臥室還要久。
但此時這個男人卻並不是在書房裡處理工作,相反,他整個人攤在沙發上,旁邊是倒了兩三個空了的酒瓶。
波爾文市的特色烈酒,酒香醇厚,後勁兒很大,一向都是搭配著果汁飲料調配在一起喝的。
但敬渝一向是沒有賞酒的閒情的,鄭徽皺著眉朝他走近,目光掃過地下的酒瓶樣式才收回來,落在緊皺眉心、雙眼難耐地閉合上的男人臉上。
一夜過去,他下巴上的胡茬已又竄出來,隱隱看得見一片淡青。
但這張臉的主人完全沒有要打理它的意思,反而頹廢地躺在沙發上,無精打采,失魂落魄。
鄭徽將路上的一隻酒瓶踢進茶几肚裡,清開了路,走過去站在他身旁,抽了抽嘴,問:
「敬總,你還好嗎?」
他還好嗎?
敬渝沒睡著,沒有睡著也沒有醉得意識不清,甚至鄭徽進來的時候,他也能聽得見動靜,但他只是累得不想睜眼而已。
對啊,他還好嗎?
他也答不上來,光是用力地牽起嘴角,擺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就已經要用去他所有的力氣了。
「車在外面等,需要我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嗎?」
耳邊那個聲音又從自上方傳過來。
「不用……」
終於,敬渝張開了嘴,嗓子卻啞得厲害,裡面火燒燒地在疼,
「我休息一會兒,下午再去公司。」
「好的,我會安排好的。」
鄭徽說完,本應該離開,卻又看著敬渝現在的樣子犯了難。
那種借酒消愁的事情,他從前以為是永遠不會跟敬渝扯上關係的呢。
但現在,情況已然很明顯,並且眼前這個男人買醉的經驗還很不充足。
昨天的事,整個敬宅里的人應該都知道,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大家也不知全貌。站在鄭徽的角度上來看,他也只是知道舒小姐把敬渝用心準備的房間給毀了,除此之外,前因後果,無從得知。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鄭徽腳步沒有動,有心想勸一勸敬渝,寬慰他,但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
終於,他硬著頭皮從嘴裡擠出來幾個字,道:
「敬總,有什麼事想不開,你跟我說,我們一起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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