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世界,則是瘟疫。
「不要救蟲族。」雄蟲悲傷難受,「你會死去。」
白靛沒有回答雄蟲,他在雄蟲的懷裡找了個合適的角度躺著,來吸收石像上的瘟疫。
雄蟲的話不一定是假的,但肯定有隱藏的地方,他在誘惑白靛,放棄這個世界。
況且,白靛舔了舔乾裂的唇,與此同時,似乎是看出白靛很渴,雄蟲湊過來,用他的唇貼在白靛的唇上。
他的舌頭又細又長,在往白靛的口腔分泌津液。
像是得到救命水一般,白靛急切的在獲取,他挺著胸,咳嗽。
況且,雖然他的記憶有問題,但白靛完全記得,這隻雄蟲與那隻神秘雄蟲的模樣有區別,那隻神秘雄蟲的髮絲是雪白的,而面前這隻,卻是純黑的頭髮。
白靛腦袋迷迷糊糊的想著,腦袋瘟疫把他頭髮染黑了?
那些病毒是炙熱的,幾乎要把白靛全部燒毀,他迷糊的睜眼,他感覺自己漂浮在雪山頂上,他站在高處,向著山下望去,只見山下一片黑霧,在那裡布滿著殘骸,骨頭,和沼澤。
白靛深吸口氣,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無盡的橙黃色的精神力正在向下蔓延而去,這些精神力頑強,在不斷的吸收精神力,匯聚在白靛的體內。
守在天池外的蟲子們都看到美景,它們完全被這一幕震驚,只見半邊天都被橙黃籠罩。
這是雪山上從未有過的美景,宛如仙境一般。
原本還在緊張防守的蟲子呆愣著抬起頭,但還沒等它們多看一眼,水藍色的精神力從遠處而來,以極快的速度割斷它們的肌膚。
血液直接從傷口飛濺出來。
「把我的媽媽還給我。」阿塔爾的傷口早就崩開,藍色的血液在草地上匯聚成一團,他咬著牙,用手擋住首領的攻擊。
「你們這群噁心的蟲子!」
首領被他的手臂彈開,他面色難看,「放肆,蟲母才是我們的媽媽。」
首領腦中突然閃過白靛的身影,他不自然的放輕聲音,「這隻蟲,絕對不是我們的蟲母。」
首領迸發出讓蟲生畏的精神力,直接刺入阿塔爾的體內,攪碎他的骨頭。
「蟲族的叛徒。」
即便痛得說不出一句話,阿塔爾還是硬生生擠出幾個字。
「他是我的媽媽。」
白靛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還在不斷吸收病毒,越是吸收,白靛越覺得心驚,他的體內好像也有一股病毒,正在與新來的病毒融為一體。
看來他真的是蟲母。
白靛想,沒想到自己以前的身份居然是蟲母,兜兜轉轉這麼久,結果連人類的身份都沒有了。
白靛的狀況已經可以說特別難看,他就要喘不過氣,他因為吸收病毒,全身被黑色的紋路覆蓋,稍微用點力,他的身體就會破裂。
「看吧。」雄蟲低聲在白靛的耳邊說,「蟲族的命運就是走向死亡。」
「沒有用的,而我能夠讓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