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覺得她為人應該是十分不討喜的,否則衛輕藍為什麼理都沒理她,也沒給她看傷,就抱著它主子進房間了?
祝文茵臉色發白,重傷一直未愈,讓她的確十分虛弱,她不反駁這話,慢慢地坐下身。
山膏一堆話憋在心裡,沒人跟它說,的確憋得慌,見她不說話了,它又憋不住地告訴她,「這下面還是騩山,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衛輕藍在這裡有了雷劫,也難為你昏迷的死沉,數百道雷劫,將山體洞穴都劈塌了,回水都泄洪了,竟然沒把你劈醒,那些魚,驚慌驚懼的四散潰逃,我趁機拖著你,也跟著它們一起逃,逃出來後,就看到衛輕藍讓飛舟在回水上方接應我們了,我們上了飛舟後,他就帶著我主人去房間裡了。」
祝文茵震驚,「數百道雷劫?衛師弟歷什麼雷劫?」
「元嬰吧!好像,我也不太確定。」山膏只覺得衛輕藍周身靈力充沛,修為高了不止一個台階的模樣,與以前大不相同,好像更好看,更讓人不敢靠近了。
祝文茵睜大眼睛,「衛師弟本來是金丹後期,越過了大圓滿,直接步入元嬰了嗎?」
十八歲的元嬰,他當之無愧第一人了吧?若是這樣的話,將太乙與他同階的葉星辭可就給甩在後面了。
「是唄,若我沒看錯的話。」山膏想著不知有什麼奇遇,竟然一日千里的修行,這誰能比得了啊?它主人怕是坐飛舟,以後也追不上了吧?那它還有機會飛升嗎?哎。
人家再好,也不是它的主人。
山膏頓時沒了興奮勁兒,有點兒蔫了。
「如今衛師弟進房間去鞏固修為了嗎?」祝文茵看向裡面兩間房間,不知哪一間是衛輕藍的,哪一間給江離聲休息。
「不是吧,應該是給我主人療傷去了。」山膏大難不死,突然就懂事了,如今一口一個它主人,也不稱呼江離聲死丫頭臭丫頭笨丫頭了。
祝文茵聞言沒了話,數百道雷劫,若是江離聲一直跟著他,怕是受傷慘重。
她沉默片刻,問:「衛師弟可交代過,我們如今去哪裡?」
「說是往東。」山膏也不知道還往東幹什麼,不直接回宗門嗎?
祝文茵點點頭。
山膏見她神色泱泱,不再說話,秉著同病相憐的心態,對她說:「咱們也算是劫後餘生,你想想,沒被那些魚吃進肚子裡,我們就該開心,至於奇遇,是天道給的,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你也別不開心了,若是沒我,你如今興許不是被回水給淹死就是給凍死了,如今能活著,就不錯了。」
祝文茵沒想到一隻畜生反過來寬慰她,她也沒有嫉妒衛師弟,嫉妒也嫉妒不起。她就是覺得,人與人真是比不了,有些人與尋常人,就是天壤之別,比如衛師弟的天賦和運氣,一直以來都無人能及,再比如江離聲,雖然一事無成,廢物極了,但不知哪裡就得了衛師弟青眼了,當時那麼危險,他正在療傷,毫不猶豫就去救她,與她一起,被飛魚捲入回水底。
第107章 閉門
沒見到衛輕藍,祝文茵自然不好自己找個房間進去,只能與山膏一起,待在艙里,山膏臥著,說夠了話,開始呼呼大睡,她則盤膝而坐,給自己療傷。
她傷的太重,丹藥已吃沒了,自行療傷的效果微乎其微。
飛舟行了三日,衛輕藍與江離聲一直沒露面。
這一日,山膏睡飽了,待的無聊,兩隻爪子趴在艙頭往下看,嘴裡嘟囔,「這下面的山,好像是叫熊耳山,山上長有一種草,叫醉魚草,能毒死魚。我覺得應該下去采一些,下次再見著什麼厲害的破魚,可就不怕它們了。」
它回頭看看緊閉的房門,拍停飛舟,「小舟,停下,我去采醉魚草,你等著我。」
飛舟立即停了下來。
山膏很高興,「嘿」了一聲,「你真乖啊,竟然也能聽我指揮。」
它扭頭問祝文茵,「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你若是不去,我采的醉魚草,可沒你的份。」
祝文茵猶豫,「這山能下去嗎?萬一惹了麻煩……」
「你這女人,膽子怎麼這么小?這山好像沒什麼凶獸,再說就算有凶獸,還有我呢。有我在,你怕什麼?你不是有儲物戒嗎?正好可以多采點兒,能裝得下,免得我用後背綁回來,也沒法弄很多。」
祝文茵不太放心,「可是衛師弟……」
「沒事兒,不用管他,以前我們一路時,也常幹這事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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