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星沖他說話不應該是:嗯嗯,是的,對呀,你快過來呀~
嗎?
周熠禮把自己惡寒一通,邁著長腿懶散走過去,「你追人一直這態度?」
沈寂星打開門:「嗯?什麼態度?」
「你說什麼態度?」周熠禮天天面對著冰冷又漂亮的臉,壓根覺察不出一點他喜歡自己。
至今依舊是,將信將疑。
「你再對我這麼霸道試試?」
沈寂星:「……」
他側眸看了眼周熠禮,不知道他為什麼長得挺凶,性格會這麼反差的傲嬌可愛。
「沒追過人,我回頭學一下。」
沈寂星淡然漂亮的指尖整理著工具,仔仔細細地先行消毒。
話音像是在敷衍,淡淡的清冷。
周熠禮還是心臟跳了下。
下一秒,沈寂星側眸朝他看來,冷白長指輕點在深灰色的軟塌上。
「過來,趴下。」
「……」
修長高挑的男人立在他面前,盯著他看了幾秒,才曲著長腿自暴自棄把自己砸在軟塌上。
「紋哪兒?」
他已經對沈寂星免疫了。
總歸這人每句話都在無聲勾引他,不像頂流,像個狐狸精。
「為什麼要趴著,不是紋臉……」
他話音微頓,耳骨後方的肌膚被輕輕蹭過,帶起一陣細密敏感的顫慄。
「這兒。」
是他疤痕的位置。
周熠禮眉色冷淡輕垂:「你是上帝還是我是上帝,我說了要紋這兒嗎?」
修長精悍的獅子趴在軟塌上,黑髮里翹起幾縷挑染藍發,看起來凶戾又不好惹。
沈寂星安靜兩秒,收回手:「那你說,上帝。」
清冷淡然的嗓音微低,似帶著些許無奈縱容。
周熠禮懶洋洋換了個姿勢趴著:「紋什麼?」
是同意的意思了。
他同意沈寂星將他的傷疤掩蓋。
看起來兇巴巴的小獅子其實再好哄不過。
沈寂星安靜片刻,垂眸捏捏他的耳垂,好聽的嗓音輕聲說道:「universe。」
小文盲周公主:「什麼意思?」
沈寂星聲調平和:「萬物。」
他始終認為周熠禮是這世間最治癒的存在。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他勝過世間萬物。
下一秒,周熠禮疑惑不悅的嗓音危險響起:「玩物?」
「我警告你,別以為你在追我就能無法無天,你別太過……」
沈寂星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
乾脆伸手捂住他的嘴,那張居高臨下的容顏,清冷睿智淡漠無情,卻唯獨對他情之所鍾。
「閉嘴。」
沈寂星盯著他片刻,俯身在捂著的手背上輕落一吻。
「安靜點兒,小文盲。」
等沈寂星若無其事的拿來工具,就看到軟塌上的人也若無其事的。
就是渾身燙的快爆炸了。
……
周熠禮當天晚上有個紅毯。
當他一襲矜貴黑色西裝出場時,全場目光都怔愣落在他身上。
原因無他,太惹眼了。
男人生的桀驁冷冽,身高腿長肩寬腰窄,耳骨上的碎鑽熠熠生輝,耳後一串純黑色的英文紋身,憑添幾分恣意不羈的輕狂。
「不好意思,剛紋的,不能上遮蓋。」
周熠禮松懶又好脾氣地說:「辛苦各位老師後期幫忙打個碼。」
難得這位脾氣古怪少爺如此溫和有禮。
大家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