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阿凌應該也還有事情要向她說清楚吧！
這時，皇上又沉聲道：「就按阿凌說的辦。」
「程春林，把指證長公主的人帶上來吧。」皇上道。
程春林也恭敬道：「臣遵旨。」
丫鬟戰戰兢兢地跪到大殿中，程春林冷聲道：「還不快拜見皇上，你們剛才是如何指認長公主殿下的，現在就這麼說，若有隱瞞，定不輕饒。」
只見兩人也嚇得全身發抖，跪在地上顫聲道：「民女丁香/春茶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個小丫鬟，一看就是早就被打了預防針的，連見了皇帝怎麼行禮都知道。
阿慕臉色淡然，聲音不高不低，反而還有些溫和，不像皇帝，不像判官，倒像是一個父親一般。
只聽他道：「站起來吧，朕又不是老虎，你們敢指認長公主行為不端，就足以說明你們手中有證據，是什麼證據拿來給朕瞧瞧吧！」
兩人也愣了愣，皇上好和藹，聲音還這麼好聽嗎？
程春林也沒再拿劍押著她們，又道：「陛下讓你們起身回話，還不快謝陛下恩典。」
程春林知道，皇上越是這樣，越是說明皇上生氣了，如果她們講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兩人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讓她們站著回話，是讓她們在臨死前有一絲做人的尊嚴。
這是陛下的習慣。
於是，兩人也恭敬起身，見皇上這麼溫和，她們也沒那麼怕了，身體也不抖了。
只聽丁香道：「長公主一直住在閻府，是奴婢們在伺候她。」
「最開始，她還不是長公主的時候，也是奴婢們伺候的……」
「原本我們也不知道梁公子喜歡長公主，是有一天，我們偶然聽到少爺和梁公子吵架了……」
於是，丁香也把閻祁被官府捉走，長公主又將他救了出來，直到晚上，梁翊和閻祁在花園裡吵了一架的事說了。
丁香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半點不像說假話。
春茶也咬了咬唇瓣，道：「梁公子經常跑到長公主的房間，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還經常關門，還有一天半夜，梁公子還鑽進了長公主的閨房，一夜沒有出來……」
第882章 阿慕已經，疑心了
「奴婢們看得清清楚楚的。」丁香又補充道。
皇帝聽到，皺了皺眉頭，又道：「既然是晚上，你們怎麼確定是梁翊？」
丁香道：「確實是梁公子，他們吵架那晚，我們就在走廊上，看得清清楚楚，梁公子平時都喜歡戴一個黑色的面具，那個面具很獨特，當時少爺也稱他梁公子。」
皇帝又問道：「半夜那一次，也是梁翊嗎？」
春茶也見皇上和顏悅色的，也搶聲道：「就是梁公子，他喜歡穿一身黑色的勁裝，是從窗戶翻進去的。」
皇帝又問道：「除了梁翊去長公主房間，長公主可曾主動到梁翊的房間？」
突然，兩個丫鬟也頓了頓，丁香道：「極少去。」
皇上突然冷了雙眼，沉聲道：「你們只要回答是去過，還是沒有去過。」
兩人丫鬟異口同聲地道：「去過。」
皇上像是疲倦了，唇角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又問道：「口說無憑，證據呢？」
兩個丫鬟愣了愣，第一次敢正眼盯著皇帝，沒明白皇上的意思。
她們說的不就是證據嗎？
這時，二公主突然道：「父皇，不如派人去搜查阿凌和梁公子的房間，他們如果真的有私情，一定會在房間裡留下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