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竹子,睡了沒?」
江清淮:「……」
這一晚上真是臉一黑又一黑。
林竹趕緊推開他,應了一聲。
「方才我出去,聽見這兔子一直在撓柴房的門,可憐見兒的,還是叫它進你們屋裡去吧,都睡慣了。」
等了許久門終於開了,周紅花看著門後兒子那張黑沉的臉,沒好氣道:「柴房裡多冷啊,它都在自個兒窩裡睡慣了,你趕它做什麼?」
說著就把兔子丟到江清淮懷裡,走了。
江清淮:「……」
兔子翻騰著從他身上跳下來,幾個兔子跳就躥進了自個兒小窩裡,還把自己肥嘟嘟的身子讓裡頭埋了埋,好像這樣江清淮就不能把它拔出來似的。
江清淮又氣又好笑,「下回去鎮上扯塊布裝個帳幔吧。」
林竹抿著唇笑,嘴角的笑紋讓江清淮動心不已。
「罷了,本來也沒打算做什麼,睡吧。」
林竹主動讓江清淮懷裡貼了貼,手摸索幾下找到江清淮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感受到了。」江清淮冷不丁來了一句。
「什麼?」
「感受到竹子很想相公。」
林竹默默地抽回手,翻個身背對著江清淮,但露出的耳尖已經紅透了。
江清淮跟著翻了個身,把他抱進懷裡。
林竹動了動身子,艱難道:「你,你……」
江清淮嘆息一聲,「我有點累了,就讓它立著吧。」
林竹雖然害羞的不行,但還是免不了擔憂,「這,這樣沒事嗎?」
江清淮聲音已小了下去,「沒事,時間久一些,它自己會下去的。」
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已在睡著的邊緣。
林竹又等了片刻,然後悄悄地翻過身,悄悄地把手探下去,他不懂裡頭的關竅,但江清淮替他做過,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他的手探啊探,探啊探,還帶著一點點細微的顫抖,等好不容易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突然斜刺里一隻手伸出來一把攥住他。
林竹立刻嚇得不敢動了。
江清淮聲音里絲毫聽不出困意,「偷偷摸摸做什麼壞事呢?」
林竹趕緊往回抽手,「沒,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手都伸哪兒了?」
林竹支支吾吾,「沒,不,不是。」
江清淮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你繼續吧,我已經睡著了。」
林竹:「……」
他尷尬的快要冒煙了,左右想了一會兒,乾脆也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假裝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江清淮笑壞了,他湊到林竹耳邊,小聲說了幾個字。
林竹身子抖了一下,兩隻黑幽幽的大眼在黑暗中猛地瞪圓了。
怎麼可以?
江清淮忍著笑戳了戳林竹的腰,「就一下,我保證立刻消停。」
林竹被他戳的又抖了一下。
良久,林竹才開口,聲音小的快聽不見了,「真的嗎?」
江清淮死命壓著笑,「真的。」
林竹慢吞吞地翻過身來,視線只看著江清淮胸口的位置,「你,你先閉上眼。」
「好。」
「你,你閉上了嗎?」
「閉上了。」
其實根本沒有。
林竹根本沒勇氣檢查,他咬了咬下唇,然後把被子掀起來蓋在自己腦袋上,一點一點地往下挪。
剛開始江清淮還能笑著,慢慢地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林竹的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褻褲上,眼看著就要……
江清淮一把攥住了他的後脖頸。
林竹被他挖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染著紅暈,眼裡帶著疑惑。
「睡吧。」
林竹結結巴巴,「不,不是要……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