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傷口。」
他有點尷尬地收了手,繼續擼貓,把貓主子擼睡著了才偷偷摸摸地出門,前往隔壁鄰居家。
說起來,當時板栗的出現多少有些突然。坐電梯要刷卡,樓梯間的大門又沉,它是怎麼溜上來的?
對此,閔致坦然道:「哦,是我放到你們家門口的。」
原來是閔致惹回來的貓主子。
席冷頗為無奈:「那你得負責。」
「哦?」閔致狡黠一笑,見縫插針就要問,「那我用什麼名義對你的貓負責?」
……
廝混了足足一個星期,在一月份北方的深冬,暖氣頂多開過兩天,也算是省電了,就是不太省水。
再過幾天是《閃亮少年》的第四次公演,然後再過兩周決賽。
這段時間幾位導師都在南島那邊加班,閔致要事纏身走不了,準備卡deadline,四公前一晚再飛過去,相當任性。
這些天,他對練習生們的排練檢查通過視頻的方式進行。
閔致這套房子的主臥和隔壁布局相同,沒做閣樓,層高三米,敞亮又寬闊。席冷一覺起來沒見著人,瞌睡還沒醒就揉著捲髮下了床。
比隔壁更誇張,閔致自己住的這套房子讓他改造下來,那麼大的面積,統共就倆臥室,明擺著沒有邀請客人留宿的意思。而現在,兩間臥室都讓他們折騰得不成樣子了。
席冷一邊捋亂發一邊找出去,目的地是隔壁的次臥,閔致的書房兼工作室。
進門就見閔致在桌前不知道忙什麼,電腦開在那裡,隱約傳出《閃亮少年》節目的聲音。他低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偶爾才抬頭看一眼屏幕。
「……幹嘛呢?」席冷主動走過去問。
因為昨晚又睡在一起,席冷的身體還記著對方,黏人純屬身體條件反射。
需要澄清,這和他的大腦無關。
閔致已然梳妝整齊,身上一件企鵝圖案的馬海毛毛衣,寬鬆的格子褲,慵懶舒適。見席冷穿著睡衣還沒洗漱就找過來,那眼裡的驚訝和愉悅如有實質般,落到席冷的唇角,牽著它一起往上翹。
席冷拉了下嘴角,還是有些不習慣,繼續往前去,又問一聲:「怎麼了?」
這下他走到了閔致身側,低頭就能看到屏幕上的畫面內容,練習生們的舞蹈伴奏剛好結束,遠處有幾個正在休息喝水的練習生。屏幕前,同樣湊了三顆腦袋,眼睛睜得又大又圓。
席冷一時想不起這是節目裡的哪一段,而且那三個少年直勾勾盯著屏幕,看得他微微發毛。
不小心往電腦右上角一瞥,就見閔致的上半身,企鵝毛衣,以及他的腰腿部分。
席冷:「…………」
閔致解釋道:「我在和孩子們視頻呢。」
孩子們?好親昵但好陌生的稱呼……
幾個練習生都是一陣恍惚。
席冷趕緊從鏡頭中出去,好在他沒想過什麼從身後偷襲的損招,規矩地從側面走過去,沒讓鏡頭拍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