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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此毫無所知的席冷, 次日中午就乾脆利落地搬完了家。

他沒有多少行李,家裡那些不值錢的老舊家電、家具都不是他的。他請了一位搬家師傅,坐電梯上下兩趟,所有的東西就搬完了。

玄關處一個行李箱、一個背包, 裝了他全部的衣服鞋帽;一個大紙箱是雜物, 閔致的周邊和音響等;最後兩個大紙箱,全是他的畫。

孤零零一個人, 再加上他的全部行囊, 也就占了複式大平層小小的一個角落。

有種強烈的不真實的感覺, 席冷如遊魂般,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再打了個電話和喬嶼森確認。

「哈哈……」喬嶼森的笑聲里似乎包含了點令人費解的深意,不待席冷細想,他接著道,「住進來了就行,不用擔心, 放心住。帶人回來,或者養寵物什麼的, 都沒關係, 反正你房東房子多得很, 隨便你怎麼折騰。」

「……啊?特乾淨?連床也鋪好了?」

喬嶼森遲疑一瞬。

而後又笑起來:「不是我,我沒去過,發你的照片是當初剛裝修完拍的。可能是他昨天請了家政過來收拾,總不能是他自己閒得慌大半夜過來搞衛生吧?哈哈。」

說了好半天,席冷才開始收拾行李。

二樓的主臥有一半是衣帽間,衣帽間上方一個挑空的半閣樓,開了兩扇天窗,採光很好,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天光畫室。

他把自己的東西全布置到主臥,其他的地方維持原狀,這就馬不停蹄地出了門。

這棟大平層總共十層,只有頂樓是複式,足有樓下幾套房的兩倍多大。兩梯兩戶,樓梯也帶窗,明亮乾淨。這樣的環境,十層樓爬起來完全不費勁。

不像老式小區那樣把過道當成開放式鞋櫃,開鎖小GG五顏六色貼得到處都是。下樓前,席冷特意瞥了眼鄰居緊閉的房門,乾乾淨淨的,不知道有沒有人住。

再一眨眼,他快步下了樓,打車前往五公里外的培訓學校。

趕到的時候正好四點半,還沒下課。

七月中旬,席冷估摸著初中差不多放暑假了,但容星漾對他不理不睬,始終不肯告訴他放暑假的時間。他只好聯繫繼母,得知容星漾上周就放假了,不過又被繼母扔到了培訓學校補習。

饒是在北方,這個月份的日頭已經很毒辣了,席冷站到樹蔭下靜靜等待,行人撐著陽傘也揮汗如雨,匆匆而過,他倒是半點不著急,熱了就喝口水。

四點五十。

大門口出現第一個下課的學生,戴眼鏡清瘦秀氣的男生。但是,一般來說,學生總是成群結伴。這男生一個人出來,很是古怪,背一個書包提一個書包,還東張西望,像在找人。

席冷便多留意了下。

男生視線鎖定住一個方向,臉上浮現出喜色。席冷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忽然一怔。

街角處,赫然拐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或者說,是熟悉又陌生的。

上次席冷見他的時候,他18歲,意氣風發的年紀,卻因為截肢只能一輩子與輪椅和拐杖相伴,他憔悴、陰鷙、渾身豎滿無形的尖刺。

而現在的他15歲,瘦瘦高高,朝氣蓬勃,一雙桃花眼狡黠而靈動。

容星熠做賊似的,小心翼翼接近戴眼鏡的少年。眼鏡少年也朝著他走過去,打算給他送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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