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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冷點到即止,不和這叛逆少年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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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海風,以及植物婆娑搖曳的聲音,長發青年的面龐,笑容,耳朵,等回到京城後,仍久久縈繞徘徊不去。
回來後又過了幾天,凌晨四點,閔致再一次從夢中驚醒。
但他夢裡的人卻不是美麗的女孩,而是霜雪般清冽純淨的青年。笑起來時,冰消雪融,那比烈焰更攝人心魄。
一旦夢醒,他就消失了,無影無形。
可胸口持久地發燙,呼吸也難以平復。
閔致懷疑自己可能有點不正常。
第二天的工作室里,容光煥發來上班的朱明朗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閔致對著化妝鏡,手裡舉著槍一樣的東西,懟在自己的耳朵上。
朱明朗嚇得花容失色,急急忙忙衝上去:「老老老老老大!」
閔致輕鬆把他擋開,皺眉問:「幹嘛?」
「你、你……」看清閔致手裡的玩意兒只是耳洞槍,朱明朗仍不肯撒手,急得滿頭大汗,「不能打!你怎麼突然又要打耳洞了?你不是說基佬才打右耳嗎??」
閔致靜默一瞬:「左耳太擠。」
「太擠……不是,這不是一回事兒啊。擠的話就別打唄。」朱明朗老媽子似的連聲勸,「別再打了,你忘了因為這些耳洞,拍戲化妝的時候有多麻煩嗎?特別是古裝戲……」
「我還是那句話,你要叛逆,就回去玩你的搖滾!!」
豈料今天的閔致脾氣好得不像話,話說到了這份上,那眉眼仍舊平平靜靜,睫毛耷拉著,藏著心事的模樣。
「不打右耳,那打唇釘?」
「……」朱明朗沉默幾秒,「要不你打我吧?」
兩人在沉默中對峙了三分鐘。
今天的閔致意外地好脾氣,但也異常執拗,油鹽不進。
「不打個洞……」
他不肯放下耳釘槍,抬起另一隻手,隔著胸膛,按住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