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人。」趙院長說,「既然現在聶董需要兩顆健康的腎,這就是你彌補自己的罪過的機會。」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自找的!」女孩已然崩潰至極,語不成句。
趙院長任由她哭喊怒罵,不為所動,半晌又開了口,叫出一個熟悉的名字:「曉婭。」
屏幕外的三人屏息凝神,聽得全神貫注。
趙院長如同毒蛇嘶嘶吐信,吐出一個又一個淬了毒的,冰冷無情的字眼。
「想讓菲菲活下去嗎?」
「那就拿出你的價值吧。」
話音落下,崩潰掙扎的女孩驟然安靜下來,鋒銳的手術刀蓄勢待發,伸向她的腰腹……
視頻到此戛然而止。
刺骨的寒意滲入骨髓,雞皮疙瘩起了滿身,情難自禁地戰慄。
連呼吸都變得艱難,翹翹喘了幾口氣,眼尾泛紅道:「太過分了……明明是這些人在犯法,在殺人!還有那個聶董……曉婭肯定是被冤枉的!」
席冷卻認為這不合邏輯,蹙眉問:「但是……這是趙院長的電腦,他為什麼要留下這段有關自己犯罪行為的視頻證據?」
「這不只是他一個人的犯罪證據。」閔致接過話,「還有聶董,是他要曉婭的腎,知法犯法,把曉婭送進這間精神病院的也是他。」
「這是趙院長用來保護自己的把柄,或者說,保護自己的軟肋?聶董能折磨一個孩子,就能折磨另外一個。誰讓趙院長也有孩子呢,他的孩子還那么小。」
保護自己的孩子。
這邏輯十分簡單,合情合理,卻是席冷萬萬想像不到的。
他眸光微黯,不著痕跡轉言道:「現在得找抽屜的鑰匙了。」
細心將視頻拉到最後確認並無遺漏,他把電腦關閉,恢復成初始的狀態。
接著自顧自從位置上起來,沿著屋子轉了半圈,停在衣帽架前。
這裡掛著一件白大褂,胸口的標籤是趙院長的名字。
席冷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把手伸進口袋,好運氣地一擊而中,帶出來一串鑰匙。
翹翹雙眼發直,驚嘆不已:「你找得也太快了吧……」
席冷找到尺寸合適的鑰匙插入鎖孔,順利地轉一圈,成功解鎖。
翹翹不由自主屏息,全神貫注盯著一點點拉開的抽屜。
席冷先拿出一本冊子:「曉婭的治療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