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媒人,吉祥看向一直在看戲的張繡,她小聲道:「奶奶,你是不是故意把趙媒人請來的。」
張繡笑了笑,「順路碰見,聊了一下。」
張繡曉得孫女喜歡燕流,這次把媒人喊過來玩玩,也是有意試探下對方,看這樣子,這小子也挺著急的。
「你覺得呢?」張繡又問。
吉祥想了想,嘴角不由得牽起一絲笑,「他好像有些緊張我的婚事。」
「那孩子就是在意。」
「但也只是這樣了,他可能對我有些好感,但不足以留下。」
「哎。」
「沒事的奶奶,激將法什麼的,也只是一時讓他頭熱發昏。眼下就算答應我,他大概也是滿腦子江湖,不會安分的。」
「你怪奶奶這麼安排嗎。」張繡只是有些擔心這個。
「怎麼會,你可是我奶奶!」
吉祥摟著張繡撒嬌地晃一晃,好似把房裡悶悶不樂的燕流給忘記了。
燕流正煩著,也沒空去聽腳步聲、談話聲,他自己是挺惱的,可良心又讓他感覺到沒資格這樣生氣。
若是自己答應了和吉祥在一塊,還有什麼媒人的事。
那又為什麼不答應?
不,他還是要離開的,作為七秀的老大,作為武林盟器重的後輩,偌大的江湖還沒有玩夠……
心裡這麼想著,腦海里卻又浮現出吉祥的笑容,燕流煩得捂住臉,使勁搓著自己的臉皮。
說起來,吉祥怎麼不來安慰他兩句。
停止搓臉,燕流鎖著眉頭,略帶不滿地走到窗邊偷看。這一看,居然把彭大牛和劉花月等來了。
這兩人跑來吉祥家嘮嗑,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聲音從堂屋那邊傳來。
居然都不叫他一塊去?
燕流心頭有些不滿,但他是一個武藝高強的人,偷聽一下輕而易舉。
從窗戶翻出去,他身形極輕極快地跑到了堂屋的屋頂上,又借著手中的小石頭弄出聲響,吸引著吉祥她們往外面瞧。
燕流對整個屋子都極為熟系,通向堂屋的門有三處,他一個順滑地探入,就飛上了堂屋的房梁,開始坐在上面偷聽。
「還以為外面有什麼東西掉了。」
聽到聲響出去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彭大牛撓著頭又坐回板凳上。
張繡去了灶房那邊,屋子裡就吉祥三人,她說道:「我叫燕流一塊來說說話。」
彭大牛:「他一個少俠,和我們這些山野村夫有什麼好說的。」
劉花月:「有什麼不好說。」
彭大牛一愣,「花月,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小子好看啊。」
劉花月:「有眼睛的都知道。」
「不叫就不叫吧,剛才他回房,看著心情也不好,讓他休息會兒。」吉祥拿過橘子剝起來。
彭大牛:「幹嘛心情不好?」
「有媒人來上門,他問了幾句被說了。」剝好了橘子,吉祥分成幾份遞給兩個小夥伴。
劉花月結果橘子吃,好奇道:「媒人上門,你還沒不高興,他就不高興了,為什麼。」
「誰知道呢。」吉祥隨口一說,將一瓣橘肉塞嘴裡,甜中帶酸。
彭大牛一口吞了橘子,「你說他一個少俠,應該很厲害,也有錢吧。這次回來牛頭村,什麼都沒帶嗎?」
此言一出,吉祥愣了下,房樑上的燕流更是傻住,他完全沒想到帶禮物什麼的,就這麼一個人跑過來了。
「這傻小子,上門做客帶兩斤豬肉也好啊,空手而來。我下次說說他。你也別那麼寵他,他離開以後,你做了多少香囊、腰帶,做廢了的就送給我和花月,想想都氣。」
彭大牛不輕不重的抱怨讓樑上的燕流有些坐不住了,的確腦子裡沒想到這些,對方沒說錯。
還說要報答救命之恩,送千兩黃金,他這不是空手過來蹭吃蹭喝?而且吉祥還送了他親手製作的香包。
他低頭看著腰帶上掛著的小燕香包,一時間羞愧不已。
三個人聊得有來有回,不知道房樑上躲著的少年如坐針氈,直到劉花月家的幫工來找她回家了,這才結束了閒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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