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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又瑜累到不行,想睡又不敢睡,強撐著精神令他大腦混沌遲鈍,他往上挪了挪,臉貼在趙禹庭肩上:「什麼幹什麼?」

「為什麼脫衣服?」

黎又瑜想睡覺,被他質問的語氣弄的十分不舒服,嗆聲道:「脫衣服當然是為了方便睡你啊。」

趙禹庭抬手推他,手觸碰到的卻是黎又瑜的胸前皮膚,趙禹庭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手,「從我身上滾下去。」

「你真的很煩,早知道讓你凍死,脫都脫了,抱也抱了,別鬧了,省點力氣。」

趙禹庭忍無可忍,憤怒迫使他放棄紳士:「你這套勾引的手段,在多少人身上用過,你拙劣不堪的骯髒把戲很可笑。」

黎又瑜被他無時無刻的傲慢氣笑了,困意消散大半,「拙劣不堪?骯髒?那這樣呢?」

他一口咬在趙禹庭脖子上,咬完愣住,唇貼著趙禹庭脖子僵住,空氣瞬間安靜,趙禹庭繃緊身體,一動不動,黎又瑜默默扭頭,從趙禹庭身上坐起來。

一挪動,兩人身體分開,後背蓋著的羽絨服滑落,寒氣再次襲擊他們的身體,趙禹庭抬手,拉回黎又瑜,順手蓋上羽絨服,姿勢恢復到先前。

趙禹庭腦海里閃過一串字,變大,變粗:服從性測試,征服、被征服。

黎又瑜哪裡蠢,他很聰明,他在試圖征服自己。

時間在黑暗裡長的沒有盡頭,黎又瑜沒敢睡,身下的趙禹庭渾身如冰塊,尤其下半身,摸他的腿,像是碰到兩條冰柱,不對,是三條。

怕他凍壞,黎又瑜摸索著脫掉趙禹庭的真絲睡褲,手凍到不靈活,順帶把內褲扯了下來,又將自己的秋褲套在他身上,自己則是穿上他的真絲睡褲,再套上厚牛仔褲,折騰下來倒真多了兩分暖意,不至於凍死。

二人是被腳步聲吵醒的,遲錦佑在下地下室前打開所有燈,入眼便是兩具疊抱在一起的身體。

遲錦佑驚的好半晌找回聲音,硬著頭皮喚:「先生,先生。」

被吵醒,黎又瑜往羽絨服下鑽,蹭了蹭趙禹庭側臉:「好吵啊,再睡會兒,昨晚累死了。」

遲錦佑已經想好一百種死法,天知道他今早起床不見趙禹庭的驚嚇,但與現在比起來不算什麼,他那長於山巔之上、世人望之止步的老闆,跟一個從夜總會帶回來的陪酒少爺滾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他一定是瘋了。

或者先生瘋了。

不對,是這個世界瘋了。

趙禹庭醒來,手腳發麻,身上的重量和溫度還在,不去看也知道遲錦佑此刻的表情,趙禹庭控制著情緒,吩咐:「把他拉起來。」

遲錦佑恢復職業性從容,黎又瑜雙手抱住趙禹庭脖子:「別走,讓我再抱會兒,你好暖好香啊。」

羽絨服滑落,裡面是兩人赤裸的上半身。

遲錦佑眼皮直跳,在趙禹庭的死亡凝視下叫醒黎又瑜。

黎又瑜從遲錦佑眼神里看懂他的震驚,知道這誤會大了,他沒有澄清,故意露出胸口皮膚:「遲管家,請你轉身,我穿衣服。」

牛仔褲內的真絲睡褲粘在皮膚上,顯然,趙禹庭沒有跟他換回秋褲的意思,黎又瑜趁機將趙禹庭的內褲塞進口袋。

出地下室前,趙禹庭背對著黎又瑜:「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四個人知道。」

徹底清醒的黎又瑜不敢說話,畢竟他昨晚的行為,被判定為偷盜未遂不為過。

上到地面,趙禹庭匆匆回房拼命沖洗身體,皮膚搓紅,黎又瑜溫熱的身體,硌在他身上的骨頭,無不如蛇一樣纏繞著他的大腦,滑膩的,令人不能忽視的觸感如空氣緊跟著他。

該死。

該死的廉價秋褲,趙禹庭把它扔在垃圾桶,又不想讓打掃房間的傭人看到,把它放進包里,至少不能扔在別墅,他的品味不允許第四個人知道他穿過如此醜陋的秋褲,必須帶到無人的地方處理。

黎又瑜有點頭暈,遲錦佑什麼都沒問,替他端來熱水,讓阿姨給他熱粥。

一小時後,趙禹庭恢復他高高在上的形象,藏藍色領帶,銀色柳葉領帶夾,黑色西裝,他從樓梯下來,看到坐在餐桌前的黎又瑜,腳尖一轉,沒有指名道姓:「你可以離開了。」

黎又瑜抬頭:「我嗎?」

趙禹庭沒有回答他,叫過遲錦佑:「把他送走。」

遲錦佑追出去:「好的先生,送他去哪裡?」

司機早已等候多時,趙禹庭上車,降下車窗:「他會有他該去的地方,在我回來之前處理好。」

遲錦佑看著黎又瑜,聳肩,意思不言而喻:「你看到了吧?是我們老闆的意思。」

趴在樓梯看戲的趙向聿躍上扶手滑下來,一屁股坐到黎又瑜對面:「你又幹了什麼?我哥今早洗了一小時澡。」

遲錦佑:「二少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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