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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兩步,趙向聿截過遲錦佑手裡的飯盒和藥箱:「你去忙你的,我送過去。」

第7章

黎又瑜腿麻,扶著牆站起來,勉強挪動一小步,半邊身體如萬隻蟲蟻啃噬,手一松,麻痹的雙腿一曲,癱倒在地。

趙向聿恰好趕到:「需要幫你叫醫生嗎?」

「不用,沒事。」

趙向聿指著他額頭的傷:「你這叫沒事?你頭上的都長角了,誰打的?是不是西江月的人打的?」

「不是,是我不小心摔的。」

「騙小孩兒呢?小孩兒也不好騙啊,怎麼摔能摔成這樣,你再給我摔一個看看?」

黎又瑜捂著頭:「你說是就是吧,你這人真的太吵了。」

「你說誰吵?好心好意給你送藥送吃的,連句好聽的都不會說。」

接過飯盒和藥箱,黎又瑜鄭重鞠躬:「謝謝趙公子。」

雜物間沒有鏡子,黎又瑜沒能看到額頭傷成什麼樣。

吃完飯去外面打水洗澡,這麼冷的天,實在沒勇氣洗,擦拭身體後往床上一躺,腦子裡一團亂麻,加上體溫低,睡意全無。

父母的死因毫無頭緒,目前雖是住近趙家,但與趙禹庭的接觸機會少到可憐,正值寒假,身份證被扣押,補辦最少也要一個月,想找份兼職沒有身份證都是個難題。

周晨那裡是沒臉再回去,只能先住在這裡找機會接近趙禹庭,目前最應解決的是兼職問題,大四課業繁重,開學後沒有太多的精力兼職。

前院靜下來,花園安靜到連風聲都格外溫柔,越躺心越亂,想起白天還有點活沒幹完,索性不睡,找出鐵絲、剪鉗、鴨嘴鉗往花園走。

花園裡月季、朱頂紅、鬱金香正開著,遲錦佑交待過,花園裡所有的花由他打理,據他觀察,前院的人幾乎不來後面,前廳也不擺放鮮花,這麼漂亮的花只有黎又瑜一個人欣賞,他從雜物間找花瓶,洗乾淨剪下幾枝半開的朱頂紅,放在健身房的落地玻璃窗外。

今晚沒有工作,趙禹庭看完三十頁書,照例前往健身房,一個合格的掌權者,不僅要有超於常人的領導力,更要有健康的身體。

健身房間的落地窗正對花園,一進門,隔著玻璃看見花園裡忙碌的背影,趙禹庭沒有開燈,隱藏在暗處,無聲地觀察著那個瘦弱的身影。

三個小時前,他在長廊哭泣,倔強地強調他沒有弄髒地方,三小時後,他一個人在深夜綁柵欄,他似乎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綁好叉著腰欣賞,最後用剩下的鐵絲繞出一隻蝴蝶結固定在柵欄頂部。

綁完柵欄他繞到一旁的梅花樹下,一陣風襲來,粉白的花瓣如雪般飄落,他仰頭,任花瓣落在臉上、眼睛上,燈光下,淡淡的光暈滿他的周身,聖潔到不像從貧民區出來的下等公民。

都市新聞很長一段時間跟拍貧民區淘汰者們的生活,他們貪婪、骯髒、衝動,自私。

黎又瑜聞著花香,心中鬱結消散大半,撿起地上的梅花,直到撿滿一捧,單手用力向天空拋灑,花瓣迎面而下,黎又瑜站在花瓣雨中笑的肆意。

趙禹庭久久站著,直到梅花樹下的人消失在拐角,趙禹庭轉身離開健身房,從窗外經過,停下腳步看向落地窗下面的那瓶花。

他為自己的舉動感到費解、懊惱,他在這裡浪費39分鐘,只為看外面那個他連名字都沒記住的男孩無聊地拋花瓣。

趙禹庭沉著臉回房間,路過二樓時遇到趙向聿跟同學視頻:「什麼?服從性測試?」

他同學:「這是一種很新的玩法,你要是遇到感興趣的,你千萬不要立馬愛上他,你要欲擒故縱,若即若離,最後,先愛上另一方者被征服,待對方徹底愛上,你再釜底抽薪,一走了之,那你就贏了。」

「懂了,就這是你次次被甩的原因,一直測試,永遠單身。」

趙禹庭上樓梯拐角,趙向聿嚇一跳:「哥,這麼晚你還運動啊?」

得到的是趙禹庭冰冷的背影,趙向聿嘀咕:「我可沒惹你,這家裡除了我還有誰能讓你臉黑成這樣?反正不是我。」

新的一天,黎又瑜是被凍醒的,工具房沒暖氣,還漏風,他坐在床上重新整理思路,既然趙禹庭那裡行不通,先從趙向聿下手,畢竟他看上去要蠢的多。

欲鹽未舞聽到汽車引擎聲黎又瑜才從後花園去前廳,碰到遲錦佑送走趙禹庭的車往回走,黎向瑜遞給他一張人民幣:「還你的,謝謝你,遲管家。」

「就一百塊錢,說了不用還。」

「要的,借歸借,多少都是要還的。」

去而復返的汽車停在門口,趙禹庭面無表情經過他倆身側,遲錦佑手裡還拿著那一百塊,小跑著跟上去:「先生,是有什麼忘拿了嗎?」

「嗯,你忙你的。」

他好像特別忙,匆匆上樓,又匆匆出門,全程沒看站在門邊的黎又瑜一眼。

坐上車,趙禹庭突然問司機:「老吳,一百塊,對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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