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我是故意等天黑,才走慢些的,天黑回寺不會被人發現,你趴緊了,我現在就帶你飛出去。」
「哦........」
姜久初話音未落,一道黑影便落在了二人面前,「什麼人?」
熟悉的聲音讓姜久初一怔,隨即眼眸一亮,立刻喊道:「哥哥,是我。」
正準備出手的宋扶戈,聽到姜久初的喊聲,連忙將那隻鬆開的右手,又收了回去。
「初兒。」姜久澈聽著自家妹妹的聲音,面色一喜,立刻走上前去,看向背著自家妹妹的男人,面露警惕,「你是何人?」
「哥哥,他是扶哥哥,是他救了我。」姜久初聽見自家哥哥的問話,連忙回道。
姜久澈自是知道自家妹妹口中的扶哥哥是誰,只是他並未見過宋扶戈,上次送請帖時,也只是見到了他的手下。
他連忙後退一步,在黑夜中看著男人不甚清晰的五官,拱手道謝:「多謝扶公子救了舍妹。」
「不客氣。」宋扶戈放下了姜久初道:「跟你哥哥回寺吧!」
「扶哥哥。」姜久初見宋扶戈要走,下意識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第30章 只劫色不害命,為何被殺?
宋扶戈輕拍著姜久初抓著自己的手,溫聲道:「改日,我去看你。」
他說完,朝著姜久澈說了聲告辭,身影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姜久澈見人走了,看向自家妹妹,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客房中,葉氏看著自家女兒髮絲凌亂,外衫破爛,一雙眸中滿是痛惜之色,上前一把抱住了姜久初,忍不住哭了出來。
姜久初見狀,便知她娘是誤會了,立刻拍了拍自家娘親的背脊說道:「娘,我沒事,我這衣裳都是林中的枝丫刮壞的。」
葉氏聞言,退開一步看著姜久初,有些不可置信地問:「真的嗎?」
「真的,我要是有事,肯定比您哭的還凶,所以,娘看我像有事嗎?」
葉氏聞言,見自家女兒好似真不像有事的樣子,連忙抹了眼淚,笑著道:「太好了,真是萬幸,真是萬幸啊!」
葉氏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但這回卻是喜極而泣。
她在漫長的等待中,本已做好了準備,對女兒的清白不抱希望了,只希望女兒能平安回來,她甚至連女兒的後半生都規劃好了。
如今,真是上天厚愛,不,是那位扶公子,多虧了他,她改日一定要親自登門道謝。
姜久澈看著自家娘親和妹妹,「娘,那你帶著妹妹收拾收拾,明日上午正常祈完福再回府,不要露出端倪,我先回去了。」
「好,娘知道的,天黑,你路上慢點。」葉氏頭也不回的囑咐完,就帶著姜久初往裡側走去。
翌日上午
七皇子府的大廳內,時衍一身玄色錦袍坐在上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撫摸著懷中最新得來的一隻小火狐,視線落在下方稟報之人身上,看不出喜怒。
「殿下,那姑娘大約是昨日酉時左右而死,是被人從背後一劍穿堂所殺,除此之外,並無其它致命傷痕。」
仵作說完似是想到什麼,頓了頓,繼續補充道:「對了,她右胳膊上還有一道傷口,但也只是外傷。」
「嗯」
時衍輕應一聲,隨即看向一旁的婦人。
婦人接受到視線連忙站出來回稟:「殿下,老奴檢查過了,那姑娘身上似有被侵犯的痕跡,但卻還是完璧之身。」
一旁的小桃見二人說完,連忙上前幾步,掏出一方帕子道:
「殿下,這是語姑娘胳膊上包紮的帕子,並非語姑娘之物,奴婢已經將血跡洗淨,殿下可要一看。」
一旁的木風接收到時衍的眼神示意,連忙上前拿過小桃手中的帕子,遞給自家主子。
帕子被小桃洗的很是白淨,沒有一絲血跡,只是有些微濕,並未完全乾透。
時衍接過帕子,拿在手中隨意地看了看,花紋簡單,但卻有些特別。
帕子的左上角繡著一輪初升的小小太陽,中間繡著一株似在沐浴陽光的小草。
應是姑娘家所用的帕子,可他還是頭一次見在帕子上繡太陽的。
他將帕子擱在一旁,看向小桃問道:「昨日所稟,可還有什麼遺漏之處,比如.....她可有接觸過什么女子?」
小桃搖頭,「沒有,奴婢跟著語姑娘的時候,並未見她和任何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