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和頌那個孩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常嬸子有一瞬間的失落,不能和兒子一起用餐了,但想到是相和頌還是答應了。
「那我再做兩道和頌愛吃的菜。」常嬸子又滿心憂慮起來,「阿頌最近很久沒來我們家了,有時間你多帶他過來。」
「好。」常睢微笑的看常嬸子的神情變化。
自從他知道相和頌骨子裡是個非常缺愛的人後,平時他自己會多多粘著相和頌外,也有意在常父常母面前替相和頌刷好感。
他與宋小五、相和頌一起賺錢了,他說是相和頌帶的。
剛來到縣城時,常父常母多年勞累的身體虧空得厲害,身體一下子緩過來,整個人都大病了一場。
相和頌得知後,利用在玲瓏塔中學習藥理知識,特地給他們兩人,還有宋大叔煉製了鍛體丹。
他就告訴常父常母,說是相和頌為了他們,把祖傳寶藥都拿出來了。
現在他們三個健步如飛,再活個二三十年都沒問題,弄得常父常母感激又愧疚,直把相和頌當第二個兒子愛護。
這種真心的愛護對相和頌來說是特攻武器,相和頌面上不顯,但有時會主動替常父常母煉製丹藥便是最好的證明。
常睢對此樂見其成。他一個人固然可以刷相和頌的好感,滿足相和頌對親情友情的渴求,但是父母的存在不是好友可以替代的,再說三個人刷比一個人刷效果好。
對常父常母來說,最疼愛最在意的人是他,他們刷的好感最後依然會作用在他的身上。
常睢想著,又尋思道,一會他得叫上小五哥一起去,也不知道相家來的人是什麼章程,身為男主,事情遇到波折是在所難免的,不知道會不會打臉劇情,叫上宋小五一起撐場子去。
於是在常母做飯間隙,他去宋小五家一趟。
而在常睢提著飯菜,帶著宋小五去相家時,相家的來人也正在和相和頌交談。
相家來的人名叫相弘,是相家大房的孩子,與相和頌平輩,但此時已經而立之年,因為修行天賦一般,便在留在了俗世,處理家族事物。
半個月前,他收到了相和頌的信,也想起了相和頌。
他記得,小時候人人都誇他三叔天資聰穎,十幾年前,他三叔帶著孩子回來時,他們給孩子測試仙骨,靈氣四溢,極有可能也是個天賦卓絕的。
他們相家人才凋敝,相弘以前聽過三叔的事跡,知道他十八年前因為得罪仇家,離開師門後便一蹶不振,雲遊四海,不再回家。他雖然有點看不上這樣的三叔,但想到相和頌是個天賦高的,日後入得門派,也能幫扶相家一二,便親自尋來了。
而坐下談話片刻,他便聽相和頌提起相元良當年被奪舍一事,當即氣得臉色發青。
他們當年以為三叔是折了心志,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藏著這樁事。
如若三叔還在,相家何至於淪落至此。
可恨的是,他懷疑當年是有人暗中對付相家,想說一句,定不放過那幕後黑手,竟也說得毫無底氣。
現如今,他相家在上天宮只有一位受傷的大能稍微頂事,除此之外,也沒有精力去查清當年的事情了。
他抹了把臉,將這件事略過去,轉而觀察起相和頌住的地方。
簡單的木製小屋,採光一般,靈氣稀少,待客的茶具也是地攤貨,就連相和頌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們府上下人穿的棉布。
相家雖然沒落許多,但怎麼也算是掌握三個群州的世家,家中子弟最差也是用蠶靈絲做衣。
他的堂弟真是受了太多苦了。
想到這裡,相弘不由情真意切道:「委屈堂弟你在這窮鄉僻壤受苦了。」
「此次前來,我便是來接你回家,頌兒你在靈氣如此稀薄的地方,修煉數日,便可斬殺仇敵,定是天資卓絕,上天宮快遴在即,你定能獲得內門資格,為我相家爭光。」相弘興致勃勃地說道,恨不得拉著相和頌現在便往家趕。
在相弘觀察房間時,相和頌也在觀察相弘,見相弘說到起回家,他方才茶杯,認真起來:「有關此事,我有一事相求。」
「堂弟,你儘管說來便是。」相弘忙道。
相和頌道:「我有兩個朋友,他們同樣天賦卓絕,修煉有成,我想帶上他們一起前去京城。」
「原來是這事啊。」相弘心道,帶去京城不是難事,聽相堂弟的意思還要將人一起帶到門派,他心中好笑,他堂弟雖然修煉有成,但還是太天真了。
他口口聲聲保證堂弟能夠遴選成果,憑藉的還是他們相家在上天宮的人脈資源,他們相家每十年有三份送家中子弟去上天宮修煉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