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著郁棠的手捂熱,給他穿上新內褲,掀開看看裡面,果然消停了,卻有點紅。
「哥……」
「嗯?」肖正冕剛準備給他洗洗。
郁棠覺得自己得病了,偷摸抹眼淚,從肖正冕的後背抱著他,淚水幾乎要在他的睡衣上留下清晰的面膜印,以前不覺得郁棠這麼能哭,他碰上事很少情緒翻湧到這種程度。
肖正冕覺得不太對,顧不上旁的,放下褲衩先問他,究竟為什麼得病了。
郁棠說他尿白色的尿了。
他說在醫院見過尿黃的綠的褐的,還有血的,就是沒見過白的,沒聽說過,他急慌慌的拉著肖正冕的手,似乎指尖都在顫抖問:「哥,我怎麼辦啊……」
「我還沒好好學習,還沒…沒考上大學呢!我爸他們就我一個孩子,我要沒了,他們老了咋辦啊……?哥,我害怕,我……我腿可軟了,站不住了。」
「我是不是已經不行了。」
「還能救嗎。」
「哥——」
肖正冕揪他的嘴,揪的嘟起,郁棠『唔』了一聲,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然後唇瓣被咬了一口,肖正冕警告他:「不許胡說了。」
「什麼沒不沒的,別咒自己。」
乾燥的掌心托住他的後腰輕輕揉,知道他身體弱,忽然的釋放可能會讓他的身體發軟,郁棠從小便是一個紙老虎,看起來炸毛,實際上風一吹便倒了。
被哥抱在懷裡,他覺得難堪,微微掙扎:「我難受哥,我這是怎麼了?」
「沒事。」他看了郁棠一會,卻沒直接放開他,而是在他的耳邊悱惻幾句。
郁棠茫然的眼睛眨巴眨巴,靈魂像飄出來似得,肖正冕在他的耳邊吹氣,低沉的聲音蛇似得鑽進他腦袋裡,將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打結全都解開,郁棠的脖頸到耳尖慢慢的紅起來。
缺席的生理課被重新科普。
「我們棠棠長大了,以後是大男孩了。」肖正冕揉搓著他的耳垂。
郁棠舌頭打結:「晚上尿尿就算嗎」
這就是他昏睡過的去生理課,這就是他不在意的知識,自以為全部了解的知識。
「我以前笑話你尿床,你怎麼不反駁呀?」
「嗯?」肖正冕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不太上心,嘴角扯出弧度很小的彎:「讓你笑話笑話我,看你開心。」
郁棠支支吾吾,臉紅一片,換好了內褲這次睡褲也沒穿,被哥哥牽回到床上。
睡衣上擺擋住他的腿根,白皙皮膚,坐在床邊不知為什麼心虛的抱著一個玩偶。
肖正冕去給他重新找了片貼紙,他的信息素往外溢出的很嚴重,要換新的。
這會睡意全無,郁棠已經徹底清醒,眼巴巴的瞧著哥哥走來走去,他伸手觸碰了下後頸。
腺體脆弱又很熱,像是冬天的火爐上熱著的瓷盆,指尖觸碰在上面,他後頸就像是被針扎似得難受,指尖對於腺體來說又太涼:「唔」
肌膚炙熱,後知後覺的羞赧蔓延全身,慢慢的燙,慢慢的燃燒。
哥哥說,這是硬。
是讓他舒服的事。
還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懲罰他上生理課沒有認真聽。
明明兩個人小時候總是貼貼,到現在晚上睡前也親親,可親臉頰比較多,嘴巴也不常親,這次怎麼熱熱的呢。
郁棠抱著玩偶,吸著空氣中的信息素,除了自己的暖意,摻著冕哥的烏木茶,靜靜的從鼻尖中鑽入,緩慢流淌到血管里,冕哥的信息素似乎可以讓自己的身體不那麼熱,聞著很舒服。
臥室內光線並不明亮清楚,郁棠只能看清自己的腳尖。
「哥」
「嗯?」肖正冕拿著腺體貼紙回來,讓他低頭,把原來的揭開給他覆蓋新的。
肖正冕的睡衣脫了,赤裸著上半身,郁棠本來想問他的衣服去哪了,後來才想起來,弄濕的內褲蹭髒了。
郁棠的脖頸乖乖向前伸,鼻尖不小心蹭到他的小腹,肖正冕的下腹動了動,腹肌有不明顯的起伏。
他乾脆把臉都貼在冕哥的腰上,本能使然。
omega迫切的希望能得到alpha的信息素安撫。
正常情況下換了衣服也就算了,但兩人的房間裡信息素交匯太多,從前沒有半分收斂,郁棠只聞了一會便覺得很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他的小肚子,漲漲的,牽動他心裡很癢,和夢中的焦急沒有差別,只把這種不適感帶到了現實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