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崔秀萱醒過來之前,宗凌出了一趟門。但他並未解釋這個問題,低頭壓上去,鼻尖抵住她的,動作曖昧,嗓音危險:「我問你聽懂了嗎?」
距離太近,崔秀萱立刻仰頭親了他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就我們倆待在這屋子裡?」
她語氣輕快,宗凌嗓音仍舊冷漠:「是。」
崔秀萱彎唇道:「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每時每刻都不分開?」
宗凌道:「是的。」他冷漠打量她一眼,警惕道:「別想著用膳時跑走。下人送飯進來後,我抱你過去,然後親手餵你吃,你一丁點兒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崔秀萱語氣更興奮了,「你還要餵我吃飯?」
宗凌一頓,崔秀萱已然抱住他,在床榻上滾來滾去,「好有意思啊!」
在漆黑的房間裡,只需要和宗凌親親抱抱,誰都不會來打擾,什麼都不用管,她還沒試過呢!
好喜歡好期待。
男人冷冷注視她,顯然他不理解她在興奮什麼。
此時,外面有人敲響房門,輕微聲音傳來:「公子,奴婢進屋送飯。」
「進。」
吱呀一聲響,腳步聲靠近,隨著碗筷放在桌案上,微弱燈燭燃起。崔秀萱微微直起身,越過男人寬闊的肩膀,看向那名女使,她正在用火摺子點蠟燭。
宗凌冷嗤道:「怎麼,想跑?」
「沒,我在看今日吃什麼?」崔秀萱挑眉,「你為何老覺得我要跑?」
「因為你就是要跑。」宗凌冷淡道,坐直身子,健壯手臂筋脈緊繃,把崔秀萱抱起來,走到那張吃飯的圓桌坐下。
圓桌上放著一支燈燭,是方才女使進屋時所點燃。
光線忽明忽暗,照亮崔秀萱光潔的臉龐,以及她滑溜溜、雪白豐潤的身體。
她沒穿衣服。
而抱著她坐下的宗凌一身青衣,衣襟一絲不苟,抵住凸起的喉結,手腳具是嚴嚴實實,一點沒漏出來。
崔秀萱往宗凌身上埋了埋,企圖遮擋住身前景色,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羞恥。
人有時很奇怪,不穿衣服躺在床榻上,會感到理所當然;而不穿衣服吃飯,就會自我譴責。
尤其是,和你一起吃飯的另一個人穿著得體。
像是在冷眼旁觀一絲。不苟的你。
宗凌拿起湯勺,置於崔秀萱的唇下,居然真的在給她餵飯。
崔秀萱往後仰了仰,說道:「我要穿衣服。」
「有什麼好穿。」宗凌輕描淡寫道,「反正穿了也要脫掉。」
崔秀萱渾身一震,不敢相信從冷肅禁慾的宗凌的口中聽見這樣一句不正經的話。
他最近真的好奇怪。
她堅持道:「我要穿衣服。」
宗凌充耳不聞:「張嘴。」
崔秀萱別過頭,「不穿就不吃。」
宗凌眸色閃了閃,再次用飯勺抵住她的
唇,哄道:「吃了就給你穿。」
崔秀萱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但她真的好餓。
飯菜好香,她忍不住張嘴把飯吃了。
吃完飯,漱口、淨手,宗凌一概伺候,一個沒給她落下。
做完這些,男人執起筷子,開始慢悠悠地用膳。
這個時候,崔秀萱發現他還是沒有給她穿衣服的意思。
頓時,一股怒火自心中騰升而起。
他在馬車上逼她說那些話,她沒生氣;老覺得她要跑,她沒生氣。
但是現在,她很生氣!
她看不懂宗凌了。
很快,宗凌抱著她往床榻走去。
崔秀萱一落地,迅速往床榻裡面滾,背對著他,不想抱著他了。
下一刻,男人直接把她拽回來,緊抱住,寬闊的胸膛緊貼她裸。露微涼的後背,他嗓音微沉,「你幹什麼?」
崔秀萱氣得都不想和他解釋了!
宗凌一頓,又問:「為什麼生氣?」
他很好奇。
畢竟把她關起來,她興奮得不行,現在居然在生氣?
她生氣的點,恕他不能理解。
崔秀萱氣得發抖,「我要把你剝光,扔到大街上示眾。」
宗凌冷漠的表情劃開一道裂痕。
男人眸色冰冷,她還敢和他耍脾氣?憑什麼覺得他還會縱容她?
知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處境?
崔秀萱拼命掙扎撲騰,像一條滑溜溜的魚,一不留神就滑走了。
她等會立馬從這裡離開,她不要和宗凌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