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發青的眼底,他一晚上睡不安穩,總感覺渾身有蛇在爬,結果睜眼就看到兩隻怪物的尾巴一左一右,分別纏著他兩條腿……
簡直是噩夢……
朴生走下樓,疲憊的坐在餐桌前,打了個哈欠後,眼角掃見走來的盧卡,發現對方也頂著兩圈烏青,看來昨晚沒睡好的不止他一個。
「盧卡先生,你看起來似乎有點沒睡好。」
盧卡懊惱的揉了揉肩「是啊…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一起來就渾身痛的不行。」
朴生挑眉「那牛乳有問題?」
盧卡一愣,但不等他開口,朴生又道「我覺得昨晚那個女僕有問題,你說呢盧卡先生?」
「我,我…不知道。」
朴生無形的步步逼問「那你知道她叫什麼嗎?」
「叫… 」
「盧卡先生不知道她叫什麼?可她不是在這裡很多年了嗎?」朴生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砸在盧卡臉上。
盧卡「克利斯先生想多了,女僕確實在這裡很多年了,她應該是叫迪希爾,好像是10年前在奴隸集市買的,剛才一時沒想起來,畢竟誰會去記一個女僕的名字。」
朴生盯著盧卡的臉,盧卡渾身不自在「我臉上有什麼嗎?」
朴生眯眼一笑「沒有。」
一道腳步聲打斷兩人的交談,正是弗特,而今天的弗特先生臉色極為陰沉,似乎有什麼事惹怒了他。
弗特開口的第一句說是「昨晚讓女僕給你們的牛乳,你們都沒喝,為什麼?」
朴生眉梢一挑,都沒喝?是指盧卡也沒喝嗎?那昨晚的對話是怎麼回事?
事情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朴生一臉愧疚「十分抱歉弗特先生,我知道這很失禮,但我確實不喜歡牛乳的味道,請見諒。」
「哦,這樣啊… 那盧卡呢?」弗特眼視前方,腦袋擰向盧卡,有種說不上的鬼異。
盧卡「我喝了… 」
弗特盯著盧卡,沉默許久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嗎?那好吧。」
盧卡鬆氣,可弗特下一句話,讓兩人神經再次繃緊,弗特抬手示意上菜,道「昨天招待不周,今天我特地準備了一盤菜,作為對克利斯的歡迎吧。」
女僕將金盤子放上桌面,掀開蓋子,是只色澤金黃的烤羊排,肉香濃郁。
幾名女僕捧著紅酒的走來,她們將酒一個個倒入三人的高腳杯。
弗特舉起酒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