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全是朴生的胡說八道,黑色皮手套只是為了遮掩骨戒,畢竟長著八個鉤子的戒指太詭異了。
女僕端著酒精走來,跪在地上替朴生上藥,朴生看著被仔細包紮好的指尖,挑了挑眉,這個弗特確實不是人魚,但肯定有些貓膩……
一餐結束,弗特擦了擦嘴,表示還有事要做就先離開了,等腳步聲漸漸走遠,盧卡迅速竄到朴生身邊,小聲道「怎麼樣?」
朴生將用過的餐巾紙放在桌上「放心吧,弗特先生是人類。」
盧卡緊繃的肩膀瞬間鬆懈,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太好了… 」
朴生話音一轉「不過… 」
「不過什麼… 」盧卡心再次提起,只見朴生眼神銳利「弗特先生確實有些問題,但問題是什麼我不確定,請說一下弗特先生最近奇怪的行為。」
盧卡看了看身後的女僕們,轉頭低聲道「去我書房聊。」
兩人一前一後走入書房,盧卡關上門後,點燃燈台,讓朴生坐在對面。
「父親的事…我是從上個星期發現的,父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喜怒無常,會因為一些非常小的事而生氣,而就是今天早上,我們吃飯時,父,父親突然用叉子將母親的臉劃開了… 」
盧卡面色蒼白,明顯對這件事非常害怕。
朴生摸了摸耳釘「我明白了,那用餐前,弗特先生的那個動作是……?」
「那個動作…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這也是在父親變得奇怪後出現的,很像是一種… 」
「一種儀式:」
「……對。」
朴生「我知道了,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就這些。」
「那你母親現在在哪?」
「父親說母親很生氣,不太想見到他,就回家族呆一段時間」盧卡沒有多想,可抬頭對上朴生沉思的表情時,突然一頓,臉色瞬間煞白。
朴生挑眉「弗特先生說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可不會的!你也說父親是人類,既然是人類!那父親就沒必要騙我!…獵手先生你說對不對?」
面對極力解釋的盧卡,朴生含笑回答「當然。」
盧卡盯著男人的笑臉,怎麼看怎麼虛假,他頹廢的抓了抓頭,啞聲道「時間也不早了,獵手先生去休息吧…… 」
「祝你美夢。」
望著朴生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關上的門後,盧卡自嘲一笑,他早該意識到的,這人不過是圖他的錢而已。
盧卡坐在凳子上,身後的窗外傳來一陣異響,他猛然回頭,漆黑的玻璃窗上,赫然是一對綠油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