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的嘴唇很好看。」
「想親。」
紀知鳶眸光亮了幾分。
同時,她看見了面前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
愉悅。
呼吸沉重,撲在她鎖骨處,熱吻緊隨其後。
齊衍禮溫柔地含著她的唇,撬開她沒有絲毫防備的唇齒,舌尖一點一點地往裡探。
握著那道細腰的雙手緊了緊。
舌根發麻,身體酥軟到快要坐不穩,紀知鳶下意識攥住身前人的衣領,腦袋高仰,盡情回應他的溫柔。
海面無波,滿室寂靜,唾液交換的水聲和不受控的吸吮聲迴蕩,空氣中充斥著使人面紅耳赤的曖昧因子。
「還想繼續嗎?」
一個悠長的深吻結束,齊衍禮側開臉,把頭埋在她頸窩,一邊沉重地喘氣一邊問。
紀知鳶還沒從缺氧的狀態恢復正常,雙臂攬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大口呼吸。
眼眸晶亮,猶如被清澈見底的湖水洗滌過,眼尾泛起惹人憐愛的紅潤。
齊衍禮嗓音帶著輕哄的意味,耐心地重複道:「要不要繼續?」
他低頭,懷中女人唇瓣紅紅的,還有點兒腫,在燈光下泛著誘人光澤,媚而不自知。
欲/望衝出牢籠,輕而易舉地撞破理智。
身體緊繃到發/硬發痛。
沉默片刻,紀知鳶從唇齒間溢出一個音節。
「嗯。」
她知道,他所說的繼續不再是摟摟、抱抱和親親。
況且氣氛醞釀到了這個份上,沒有理由中斷。
下一秒,失重感襲來,紀知鳶身體騰空。
齊衍禮將她圈在懷中,步伐穩健地朝主臥走去。
邁進房門,齊衍禮腳下動作一頓。
紀知鳶察覺到他的意圖,先一步開口:「不要開燈。」
開燈做的感覺很奇怪。
太亮了,她不喜歡。
齊衍禮沉默,卻也沒有其他動作,繼續往前。
沒走幾步,紀知鳶被穩穩噹噹地放在了床上。
她咬了下唇,眼前閃過齊衍禮從浴室走出來的樣子。
如果當時提出想要摸摸腹肌的要求,他會拒絕嗎?
僅是想一想,還未降下的熱意愈發洶湧地席捲而出,將紀知鳶肌膚染成白裡透紅地嬌粉。
『唰——』
燈亮了。
兩人的狀態一覽無遺。
齊衍禮靜靜地站在床頭,只是頭髮稍有凌亂,掛在腰間的浴巾往下移了幾分。
紀知鳶本能閉眼,手臂搭在眼皮上,染上幾分粉調的皮膚,白得晃眼。
「齊衍禮,你幹什麼呀?」緩了幾秒,紀知鳶不悅地說。
本是質問的話語,可不由自主地拖長尾音後,卻成了毫無威懾力的撒嬌。
「你……幹什麼?」她又問了一遍,無意識地吞咽,直勾勾地盯著床邊男人。
齊衍禮手臂交叉,手指帶著衣角一寸一寸往上移。
幾秒後,睡衣被主人隨手扔在牆角。
「我想開燈。」
黑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陰翳,掩去了那些隱秘的、卑劣的情緒。
齊衍禮的語氣含著幾分執拗。
算了,他想開就開吧。
換個角度想想,邊做邊欣賞男色,也是一種享受。
正這樣想著,床身驟然下陷。
天花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健碩腰身。
「男模好看嗎?」
齊衍禮雙手撐在她身側,整個人懸在她的上方。
雖然是第二次提起的話題,紀知鳶依然有點兒心虛,轉過腦袋,避免與他對視。
原來他很在意她看男模這件事情。
紀知鳶輕咬著嘴唇,憋笑。
「還不錯,我喜歡長得帥,身材又好的。」
齊衍禮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唇角揚起淺笑弧度,眸底卻尋不到半分笑意。
「這樣呀。」
他張開的**,是她合攏的雙膝。
雙腿一點點地往裡面緊縮,她動彈不得。
齊衍禮的手指在她後背遊走,摸到禮服上的飄帶,稍稍用力,往下一拉。
『刺啦——』
是布料裂開的聲音。
胸前一涼,紀知鳶連忙抓住始作俑者的手,制止他進行下一步動作。
「別扯。」
「這是我借來的裙子,不能扯壞了。」
齊衍禮置若罔聞,帶著她的手一起抓住岌岌可危的飄帶往下。
「壞了就壞了,我賠你一條新裙子。」
「齊衍禮。」紀知鳶厲聲喚出他的名字,企圖與他講道理,「不行,這是別人的裙子,我們沒有隨意處置它的權利。」
他停下手中動作,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