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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蘇清妤面如冰霜,大概只有如此,才能打消這少年的一些顧慮。

少年不覺回:「宋鈺。」

宋玉?蘇清妤唇角一緊,還沒等她說話,少年又老實地解釋道:

「不是古時那個宋玉,是釒加玉的鈺。」

他的眼裡雖然還有警惕之意,但那張年輕秀雅的臉已經浮起兩抹紅暈,一看就知是沒怎麼接觸過姑娘。

「宋公子貴庚?」蘇清妤又問,雖顯得失禮,但他既然將她視為輕浮婦人,她便只能當一回輕浮婦人了,這樣才能稍稍消解心頭的憋屈。

興許是因為蘇清妤的態度過於強硬,強硬到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宋鈺不由自主地回:「十……十八。」

蘇清妤嗤笑了聲,「宋公子,我比你大了八歲,我上學堂時,你還在襁褓之中,我嫁人時,你還在捏泥巴玩,我對你這樣的毛頭小子並無興趣,你以後遇見我也不必躲。」蘇清妤想了下,還是提了那日的事,「那日我無意偷看你,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蘇清妤淡定自若地說完,便進了院子。

宋鈺僵住,望著蘇清妤的背影,一直到她的背影被那兩扇朱門掩住,他也沒回過神來。

***

一茶館,宋鈺與同窗張士澤、王禪在喝茶閒聊,他們先是說了些學業上的事,後面又說起了近日所見所聞。宋鈺心裡不知怎的,總是想起不久前與蘇清妤的一番對話,有些介懷,衝動之下便與他們說了一些事,但他並未說起蘇清妤偷看他洗澡的事。

「你說那婦人不止問了你姓名,還問了你年紀?」

張士澤托著下巴,一副思考狀,他的容貌平凡,比不上宋鈺生得俊俏,但身上有些書生氣,他家世殷實,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

宋鈺點了點頭,有些鬱悶,他總覺得那女子古怪之極,明明看著像是端莊持重的大家閨秀,可她又爬牆偷看他洗澡,被他發現又狡辯說是意外,而且今日還主動和他說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一定是鍾情於你,所以才故意做些不同尋常的舉動來引起你的注意,這倒是好招數,比那些偷偷摸摸送你香囊手絹的小女孩可厲害多了,你看你現在這副魂不守舍的神情,分明魚兒上鉤的模樣。」

「士澤兄,你莫要打趣人。」宋鈺被他揶揄得臉上起了兩片紅暈,「那女子說了,她嫁人了。」

「她的原話明明是,她嫁人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這只能說明她嫁過人,你也說了她獨自一人搬到了你隔壁,找她的也只有女子,依我看,她若不是寡婦便是與丈夫和離了。」

宋鈺覺得他說得的確合理,正要說點什麼,卻又聽張士澤道:

「寡婦好,既有成熟風韻又知情識趣,比那些不諳世事的豆蔻少女可誘人多了。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可別錯過了這段天賜姻緣。」

宋鈺聽了他這些話,只窘得耳根發燙,十分後悔說了這件事情,「我與你們說這些事,並不是叫你們唐突她人的。」

張士澤目光更加曖昧起來,賤兮兮地道:「哎呦,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就開始護著人家了。」

這是一旁安靜聆聽的另一名少年終於開了口:「我可什麼也沒說,友梅,你別扯上我。」

友梅是宋鈺的字,說話的便是王禪,他亦是京中人士,年方十八,比宋鈺還小一個月,容貌昳麗,看著比他們二人都要沉穩含蓄一些。兩人說起蘇清妤時,他未曾插嘴,直到宋鈺提了『你們』二字,他才開口說話。

宋鈺被張士澤調侃得沒法,只能求助王禪,「竹君,你評評理。」

竹君是王禪的字。王禪微微一笑,「我覺得友梅說的對,我等讀書之人,不可做唐突家人之舉。」

宋鈺問言終於鬆了一口氣,張士澤見二人都如此說,大感無趣,便住了口。

***

這日午後下了一場瓢潑大雨,一直到日落西山方止,熱氣退去,清爽宜人,碧空如洗。

雨剛停,沈姚華與蕭嫣然便來了。

「這大雨天氣,難為你們還來。」蘇清妤笑著迎出屋子,草木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令人精神一震。

沈姚華和蕭嫣然踩著積水,上了台階,鞋襪都已然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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