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還有李春麗那可以拿銀子,如今錢家少夫人的胎已經坐穩了,聽說還是個男孩,有了嫡子,李春麗所生的庶長子自然就不夠瞧了。
以前錢家念及李春麗為家裡開枝散葉,對她多有包容。再加上李清在書院念書,錢家商賈出身,對讀書人總是高看一眼,因此對李家也多有幫扶,銀錢上也沒怎麼限制,打算著李清日後真能得個一官半職,也算是個助力。
自從李清因為賭錢被書院開除後,錢家就沒再給過一文錢,連帶著李春麗的地位也直線下降。
從前,她為錢家誕下男丁,雖出生鄉野,家境清貧,但弟弟是聰敏好學的讀書人,日後最差也能在書院教書,受人敬重。
現如今,李清成了賭徒,還被書院除名,仕途無望不說,名聲都毀了,還能有什麼出息。趙荷花又三番四次的過來討要銀子,一副潑婦模樣,丟了錢家不少面子。
錢家自然不再待見李春麗,她本就是村婦,大字都不識得幾個,機緣之下才攀了高枝。別說錢少夫人,就是家裡的另外幾房妾室也是比不上。
春風得意時她不同的收斂鋒芒,擺足了氣派,好像整個錢家都是她囊中之物一般,如今少不了受盡奚落。自己的日子都過的艱辛,哪裡還有功夫接濟娘家。
他們今天鬧這一出,沒撈著好處,定然不肯輕易罷休,李春麗那又指不上,就怕那對母子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來。
李大成越想心裡越不踏實,店面的事先不急,不如先租個房子,搬過去住著。再找合適的鋪面,反正是不能再讓沈橋住在村里。左右用不了多長時間,孫大壯也就回來了,禾哥兒先跟著他們走,等孫大壯回來再做打算也不遲。至於孫母,他隔三差五的回來看看,送些東西怎麼也能撐到孫大壯回來。
想定了,李大成便把心裡的打算同沈橋說了,李清那些污糟事隱去了沒提,大過年的犯不著讓沈橋跟著糟心。
他們早就商量好了準備在鎮上找個房子,沈橋心裡知道,只是沒有想到這麼著急,愣了一下,便把裝錢的小箱子拿了出來,裡頭除去最上層的二兩碎銀子,一共有一百一十八兩。
這些銀子在鎮上買個不大的鋪面是夠的,要是再想買房子確是不夠,租房子買鋪子這些是大事,沈橋也不懂,便把銀子都拿了出來。
「不用,小橋先收著,牙人怎麼也得過了正月初七才開工,到時候等看好了房子,再拿銀子也來得及。再說看房子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成的,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