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之下,李大成愛乾淨的緊,不僅每日都會洗腳,隔上一兩日就會燒上一鍋熱水洗澡,天再冷都不例外。連帶著沈橋,洗澡的頻率都變勤了。
只不過後來天冷了,男人怕他著涼便不許他洗的那麼勤,只隔上半個月,燒一鍋熱水,倒進沐浴的浴桶里,等著水放的溫熱了,屋子也熏的差不多全是熱氣,才讓他進去。
此刻,李大成還未來的及洗澡換衣裳,身上的味道與往日清冽的氣味不同,卻更讓人踏實。
見懷裡的人還在走神,李大成輕咬住懷裡人的耳尖,帶了些懲罰的意味,「小橋,這個時候還走神,是怪為夫不夠努力嗎?」
耳朵上傳來一陣酥麻,沈橋本能的往後撤,奈何攬在他腰間的大手,將他牢牢的制住,動彈不得。
「你……鬆開,一會兒家裡還來人的,叫人瞧見像什麼樣子。」
小夫郎雙頰布滿紅暈,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李大成低頭覆上那雙還在控訴他的唇瓣,屋裡一時靜謐,只余兩人輕喘的呼吸聲。
沈橋只覺得暈暈沉沉的,腦袋裡飄乎乎的,半晌思緒才漸漸回籠,臉上的熱度一直沒退,還帶著灼人的滾燙。
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指尖感受到一絲尚存的溫暖,熟悉的氣息已散去,男人早已經不在了。抬手拍了拍臉,才覺得臉上沒有那麼熱了。
其實兩人並未做什麼,大白天的家裡還有人,李大成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自然不會更進一步。可不知怎麼的,他心跳的厲害,沈橋抬手撫上心臟的位置,半晌才安撫住狂跳不已的心臟。
灶房裡火苗跳動,煙氣繚繞,李大成用涼水洗了把臉,才在灶前坐下,他無奈的勾了勾唇角,壓下心裡的躁動。
桌上擱著一個不大的小陶罐,裡頭是他特意買的淮揚釀,與其它的花果酒不同,淮揚釀酒如其名,裡邊加了槐花,酒味更淡,反而有甜甜的花香,即使喝的多些,也不容易醉人。
小夫郎喜好甜食兒,這淮揚釀口感清淡香甜,想來小橋一定會喜歡。
等鍋里的兔肉滷的差不多了,李大成才盤算著晚飯。韓三哥和徐富酒量都不錯,今兒又是打著不醉不歸的念頭來的,他自然得多做幾道下酒菜。
家裡還有牛肉,全是上好的牛腱子,既然要做下酒菜,李大成便沒有選擇紅燒,點上泥爐,小火慢鹵著。等熟了切成薄片,再調配上一個微辣的蘸料,拿來下酒最好了。
雞都是宰殺好的,剛剛他留了一隻,醃製好放入香料,吊進烤爐里小火烤著,等他們過來,約莫著剛剛好。